“嗯?你们在屋里怎么会冻死的?把火一点,多暖和,怎么会冻死的?”
艾克斯想不明白了,那要屋子做什么。
“不能点火的大人,点了火会惹怒了北风神,北风神会降下神罚,把一家人都杀死的,冬天是不能在屋里点火的!”
伊戈尔言之凿凿的道,艾克斯感觉他没有作伪,难道这世界和原世界不同,还真有所谓神只的存在?艾克斯不死心,又接着问道:
“这个北风神是个很厉害的神吗?为什么点火会惹怒祂?”
“大人您有所不知,每年冬天刮白毛风的时候,北风神就降临了,祂会用寒冷吸走那些不尊敬不膜拜祂的人身上的生命力,特别是那些敢于在屋里点火的人家,北风神把这种行为视作最大底部尊重,会发怒降下神罚的,北风神会在一夜之间吸走全家人的生命力。”
伊戈尔说着还非常惧怕的左右张望着,特别是望向远处的那无人的茂密森林,好像他口中的北风神就在那里偷听着,看他有没有说对自己不敬的话,搞得艾克斯也跟着脊背发凉,时不时往森林里望一望,感觉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尊可怖的神只一样。
只是伊戈尔的话里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没有想通是什么,让他内心非常难受。不死心的他又对伊戈尔道:
“你们村有因为在屋里点了火,惹怒了北风神,全家被惩罚而丢掉性命的吗?”
“有啊,以前我们村每年都有那么一两家,因为捱不住寒冷就点燃了火堆,结果一家人死绝的,只是今年可能就没有那么多人了……。”
说着伊戈尔就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是啊,今年村里就剩下这么多的人了,余下的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库吉特人抓做奴隶了。艾克斯不禁心中叹气,便停止了谈话。
众人又行了两日,终于来到了艾克斯的受封领地——阿斯卢姆。天色不早了,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为了安全起见,艾克斯在河的西岸搭建了临时营地,今晚就在河这边过夜先,然后让冉虎带上几骑做船到对岸,在村子附近侦查一番。同时西岸这边艾克斯也派出刘唐带着几骑附近侦查一番。
天接近黑的时候两拨侦骑分别返回,四周没有发现库吉特人的踪迹,可疑的事情到是有,冉虎发现村子里好像有人活动的迹象,刘唐这边则在河边往西一公里的地方发现一片废墟,应该是以前军事要塞的遗迹,刘唐在盾女村待过,感觉和那里的残存城墙很像。
艾克斯招来伊戈尔一问,才知道是有这么一个被遗弃的军事要塞,不过听说那里一直闹鬼,据说村里老人们说,几十年前驻扎在那里的军队撤走以后,都过了很久,村里人晚上从那里经过还能听见鬼的嚎叫,吓得村里再没人敢往那里去了。艾克斯笑笑不以为意,决定有时间过去看看再说。
第二天,艾克斯一行分批次乘船过了河,来到阿斯卢姆村,村子还算是保存完整,库吉特人只是抓青壮,没有放火烧屋子,众人一番收拾,算是有个像样的地方住了。
艾克斯让冉虎带上十多骑在附近往纵深处侦查,让刘唐带上十多骑前去接应马尼德带领的货车队,其他人则留下清理村里村外,打柴割草,疏通井水,为后续到来的领民打好前站。
艾克斯则带着索菲亚村里村外的闲转悠,觉得甚是无聊的他突然又想到‘猫冬’一时,总觉的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就叫来伊戈尔,让他带自己去那些被北风神惩罚过的家里去看看,虽然伊戈尔满脸写着拒绝,但是面对自己的领主,他只得硬着头皮带着艾克斯一行来到一家。
这是一栋典型的趴趴屋,屋顶只比房门高上十厘米左右,推开门艾克斯必须弯着腰才能进到屋里,要不是开着门,屋里绝对会漆黑一片,连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
屋子中间,是一个用石块垒成的火灶,估计是烧饭取暖用的,旁边则是用石块和泥巴混合垒成的一个长方形的围子,里面放满了麦草,一看就是睡觉用的,这种床艾克斯刚穿越那会睡过,印象非常深刻。
除了这些,整间屋子里就剩下几杆破损的农具,和角落里几个应该快腐坏的木碗,再无其它东西,真真是赤贫的状态。
一股子浓重的霉味呛的鼻子痛,艾克斯一关门,整间屋子就陷入黑暗。闲的柯南病犯了的艾克斯还让伊戈尔找来火绒,在屋中的火灶上点上火,关上门以后,问伊戈尔冬天是不是这样在屋里生火的,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又待了一会,然后好似无意识的问伊戈尔道:
“你们天气暖和的时候也生火做饭啊,为什么没有受到北风神的惩罚?”
伊戈尔有些好笑这位贵族老爷没有常识,但也必须回答,只得憋着笑道:
“天气暖和的时候,北风神没有降临啊,我们开着门也不会冻死,我的老爷,冬天就不行了,一开门北风神带着白毛风直接就进屋把人冻成冰棍了!”
“哦,冻成冰棍,冻成冰棍。”
艾克斯小声嘟囔着,只觉浑身乏力,胸口发闷,脑袋也昏沉了,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突然他一下站了起来,两步走到门口,一下打开门,跑到外面对还在屋里的索菲亚、伊戈尔二人吼道:
“赶快出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