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了吧。”
夜里,馨若取下窗台上的鸽子,在它脑袋上轻抚了抚,喂入一粒稻谷,那鸽子瞬间失了气息。
“对不起了,以防万一,只有这么送你走了。”
外间老鸨尖细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满是焦急:“馨若呀,你还没换好衣裳吗,那卫皇子和兵部尚书的李公子要打起来了,你今日到底见谁,倒是说说呀。”
馨若眉间一冷,来得正好!
“卫皇子,馨若一天只见一位客人,她刚刚已经说了见李公子,这银子呀我退给您,您给再多,我也作不了主啊。”
“卫图,不如算了吧。”蜀国皇子司徒修扯着卫图,想拉他走。
“我跟他同时进来的,怎么就只见他不见我了?”
李公子冷嗤一声:“因为你长得丑呗。”
“你……讨打是不是?”
“哟,这是谁要动手打人哪?”馨若一身琉璃水仙裙,披了件雪白头蓬,缓缓下楼。
她微微欠身,朝二人施礼。
风华佳人,举手投足,都是满堂惊叹。
“馨若姑娘,你不公平。我与他同时进门,我们出的银子也是一样多,你为何选他不选我?”
馨若轻轻抚了下他的胸口,柔声道:“瞧你委屈得,竟然觉得不公平,不如,你和李公子比比酒量,谁赢了,今日便为我的幕内宾如何?”
“馨若姑娘,这……”好不容易拔得头筹的李公子,自然不乐意再比。
“李公子莫非是怕输给卫皇子?”
被美人一激将,李公子梗着脖子道:“比就比!”
二人喝得醉眼迷离,李公子终于败下阵来,摊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卫图拍了拍他的脸:“喂……喝不动哪?跟我比,也不撒泡尿照照,呸!”
“卫皇子果然好酒量。”馨若扶起他东倒西歪的身子,娇媚地道:“说来也巧,今日正遇我的生辰,我每年生辰都要去附近的琉璎河放祈福灯,不知卫皇子今晚可愿相随?”
卫图轻挑馨若精致的下巴,凑过脸就要亲,被馨若侧脸躲过。
“众人皆知我馨若虽在风尘,却是清白之身,卫皇子若这般不自重,便算了吧。”
“呵呵呵,是我唐突了。司徒……修你自个儿玩儿去吧,我……我要陪馨若姑娘去放灯。”他大着舌头,开心的揽着馨若。
司徒修冷哼一声:“见色忘义的东西,当心冻死你!”语罢,揽了怀中的花娘而去。
一下马车,卫图冻得缩了一下脖子,回头对随从道:“你们就在车上等,不许跟来。”
他脚步凌乱,携了馨若的手:“馨若姑娘,你冷不冷?若是冷,可在本皇子怀里躲躲。”
“馨若的生辰在冬夜,已经习惯了,再冷,这灯也是要放的。”
二人走到河边,河面已经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