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倒还好,十五岁后,二皇子执意投身战场,对皇上就越发冷淡了起来。
近几年,倒是连个笑脸都不愿意给了,好在皇上宽容并不计较,对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关爱……”说着,他抬眼看了楚星舒一眼,犹豫片刻后,跪下道:“主子这些年还从未对一人像对公子这般……我今日可能话多了些,可是,主子真的太寂寞了,从不把这条命当回事,我就怕他心内无牵无挂的,有天就不想要这条命了。”
楚星舒连忙扶起他:“咱们闲聊而已,雪侍卫这是怎么了?”
“请公子多多怜惜主子!”
“我人微力薄,还得倚仗你家公子多怜惜怜惜我呢。话说回来,他今日为何喝得这般醉?”
“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主子今日在诏罪司和三皇子闹上了,后来又和大将军师徒二人去了‘一品香’喝酒……”
“咚——”
闻声,二人一惊,“不好!主子摔下床了!”
慕屹川摸着摔疼的脑袋,眯着眼,坐在地上发呆。
“主子,你没事儿吧,地上凉,先起来吧。”
慕屹川撑着雪风的身子站起来,见到他身后的白衣身影,纳闷道:“星舒?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房里?”
楚星舒接手扶住他,没好气道:“这是我房里。雪风,你家主子还没醒酒呢,去端醒酒汤来吧。”
“是。”
“娘的,头疼得要裂开了。”慕屹川一脸狐疑的盯着楚星舒,“星舒,你是不是趁我喝醉打我了?”
楚星舒冷笑,宽袍里露出光洁细嫩的手腕,托着腮,桃花眼斜睨他:“是的,我打的,拿棍子抽的,你当如何?”
雪风端了汤,赶紧解释:“主子,你这就冤枉公子了,你是不知道刚才你闹得多凶。
我,千千,石玉,我们三个人都制不住你,硬是吵得公子不能休息,后来还抢了人家的床,贴上人家的枕头才消停了。”
慕屹川微微红了脸:“雪风,你今日话挺多啊。还不滚去睡觉?”
“主子,你不走吗?”
“我……我醒酒汤还没喝呢,你还管起主子来了,反了吧你!”
他忍不住踹了雪风一脚,眨了眨眼,雪风这才后知后觉的滚了。
楚星舒自顾喝着茶,当没看见他们主仆俩的伎俩。
“汤要冷了,还不喝?”
“这玩意儿不好喝,我不喝也无事。”
慕屹川皱眉盯着碗里黑黑的汤药,他素来讨厌喝药,每每受伤,也是趁人不备偷偷倒掉,好在身子骨够硬,倒没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