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香味飘散开,离雄霸天等人那里有一段距离。并不怕味道飘到那里,即使飘到了也不怕。
躺在里面的凌北衡歪着头看向外面。
他心里一股暖流穿过,这样的日子应该也不错。
只是,他是个废人……
手筋脚筋皆断,琵琶骨的铁钉还在。想到这里,他眸色黯淡了下来。
温玖让大家盯着锅,自己拿了一个碗进来。
“凌北衡。喝水。”
凌北衡摇摇头,“不渴。”
他怕水喝多了,又要麻烦温玖抱着他解决生理需要。
温玖瞟了一眼,这人说谎也不打草稿。嘴唇的皮都起了一层又一层,就这还敢说不渴。
她二话不说扶着凌北衡的后脑勺,一只手端着碗。
碗里是灵泉水和普通水兑在一起。
强行喂了他喝水,“以后让你做什么,乖乖答应。你是能反抗我吗?”
喂了他水,放下了碗。
一只手从袖子里摸了一块松软的鸡蛋糕塞在他嘴里。
凌北衡还要说话。
温玖怒斥:
“闭嘴。”
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凌北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温玖一个小姑娘,他打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上面几个堂哥一个亲哥哥罩着他,在京城不说横着走也差不多。
忍不住嘀咕:
“你怎么这么凶?”
温玖理直气壮,“不行吗?有意见?”
“没有意见。”凌北衡也不敢有意见。
“乖,等会给你吃狍子肉。”温玖喜欢听话的孩子,不自觉的把凌北衡当做孩子看待。
谁让他长得极美,琵琶骨对穿,躺在茅草堆上有种要人命的破碎美感。
造孽啊。
凌北衡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纹……
他甚至不敢问哪来的鸡蛋糕?
连一丝表示怀疑的念头都不敢有,被温玖那强悍的气场掐死在脑细胞里。
温玖拿了一根火把斜放在山洞里。
她掀开了锅盖。
大家全都伸长了脖子,吸了吸空气中肉的香味。算上在诏狱的日子,足足八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