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岂不是白考了?”姜笙的心又揪起来。
许默摸摸她的小脑袋,“说起来还得感谢小五。”
贡院门口那出让他长了记性,考完试发觉时间还多,索性直接写了两份,既能加深记忆,还能以防万一。
所以,在那人被两名衙役押走,所有人为许默惋惜的时候,他又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份试卷。
收卷的夫子眼睛都瞪圆了。
许默看在眼里,交完试卷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盯着夫子又收了几十份试卷,一直到没办法单独挑出来他的试卷,才放心离开。
如此算是逃过一劫。
姜笙拉着郑如谦,全都松了口气。
“可是大哥。”方恒却听出来关键,“县试一共持续五天,你今日侥幸,后面四日该如何是好?”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就算许默能打起精神提防,同样的套路也无法再用五次。
更别提这会分散许默的精气神,让他无法专心考试。
姜笙的心又提了起来。
许默沉吟半晌,把目光落在五弟长宴的身上。
“行凶者被带走,说明贡院还是要脸面的。”长宴长宴右手两指扣在左手背上,轻轻敲动,“他们要脸,就必然畏惧事情闹大,反过来我们就得把事情闹大,让他们害怕。”
“不过明天以防万一,大哥还是得留个后手。”
他狡黠一笑。
斜阳县令注重名声,回回不敢明目张胆,总是阴着来。
既然这样,他们就帮斜阳县令好好丢回脸。
第二天。
许默进了贡院。
兄妹几个窜入人群里,热情四溢地唠家常,唠着唠着就提到昨天有人捣乱贡院的事儿。
虽然这事儿被尽力捂着了,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两个人看见,个人听见。
学子家属在门口等到无聊,难得听见这等子八卦,当然要好好唠,唠个彻底,唠个畅快。
再加上这种事情往小了说是一人倒霉,往大了说谁家孩子都有可能摊上,万一自家孩子的试卷被毁,那还了得。
一时间,整个贡院门口都在讨论这件事。
等到中午,就变成了整个街道讨论。
到了晚上,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昨儿贡院里出现了徇私舞弊事件。
马车旁。
姜笙一脸无辜,“我只说了有人行凶抢卷,没说作弊啊。”
不好怀疑婶子大娘们的传话能力。
郑如谦忍着笑,“效果好就行了,现在大家都在怀疑斜阳县考试的公平性呢。”
有这份怀疑在,斜阳县令什么都不敢做,生怕再出一件事情,压倒了百姓对官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