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我……。”
“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呀。你们朝夕相对,他为你洗衣做饭,为你铺床叠被,为你鞍前马后,为你排除障碍,与你并肩杀敌,你们的默契不是突然就有的吧。爱了就爱了,干嘛不承认呢!我御灵儿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为你守了十年的承诺,既然承诺已破,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守。我祝你们幸福,择日良辰吉时,我便会出嫁,不劳你再费心。”
御灵儿道,说出这番话心再痛,都绝不软。
“你要嫁谁?”
夏夜慌了!
“朱翰,他和我一样都是痴傻之人;绝配。”
“不……可以……。”
“我御灵儿绝不嫁你,夏夜。今儿起,说断;再见便是陌路人。”
御灵儿甩身走了,夏夜想追,奈何腿已经跪麻,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话语中地,伤的却是两个人。
灵儿潸然涕下,哭得梨花带雨,走得落地铿锵,撑得硬气也要笔挺着身姿消失在他的视野。拐过转角,御灵儿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溶了下去,瘫在了朱翰的怀里。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与他说这样的话。”
“抱歉了,把你也牵扯进来。”
“好了,我送你回去;若你愿意我明日便可登门求亲迎你回府当少奶奶。”
御灵儿也是苦笑不得,明明自己如今如此伤心,这个人还能这么不嫌弃。
朱翰送灵儿回了城郊的家,做好了饭菜便离去了。次日任飞登门造访,手捧着一个以绢布包裹起来的物品出现。
“你还来?”
“请姑娘收下一份礼!”
“不必,你送来的米粮已经够我吃一年了。”
“姑娘,玉姑娘,收了这份礼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来打搅你了。”
御灵儿刚要合上的门,还是砰然关上了,没一会儿就开了;步入院子请了任飞进入。
“坐吧。”
“玉姑娘不必招呼,只请姑娘能够看一看这份礼物。”
御灵儿还是头一次遇见如此执着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将军可以做到这份上。任飞将包着绢布的白玉轻放在了御灵儿的面前,往后退了一步。端详一番,却也琢磨不透。
“这是……?”
“请姑娘打开一看便知。”
御灵儿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结,展开绢布,一把通体泛白的琴展现与眼前。这石料上的花纹精美细致,每一笔都细腻圆润,毫无瑕疵。御灵儿端倪着,伸手小心的触摸,琴弦发出低沉的嗡鸣,好像在抗议所有触碰他的人。
“他的戾气好重!”御灵儿睨了一眼端正站着的人,“这样的东西送给我?”
“烦请姑娘弹奏一曲,消磨他的戾气,我不想这把琴就这么被戾气掩盖,卸去了自己的光华。”任飞拂拳躬身,沉下头执拗得叫灵儿无语。“玉姑娘,是任飞斗胆,是任飞无理要求,还请姑娘不要明珠蒙尘。”
“你对你们将军还真是忠心,这东西是他的吧;你觉得我有能力消磨此物的戾气?”
“姑娘宅心仁厚,肯为将军守住承诺一言,就能看出姑娘人品。”
其实御灵儿也是打心眼里爱惜乐器之人,看到一把如此好琴就被戾气蒙住也实在不甘。抚手而上,轻拨琴弦,声音刺耳难听控人心神,还好灵儿心思澄明,及时收手,未被干预。
“此物果然凶险,这等邪物最好还是销毁得好。”
“不可!”
“我知晓,此物乃你家将军的手笔,看得出他曾经很喜欢这样物件,只不过玉石通灵,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这件东西了。”
“玉姑娘既然知晓,那便请您出手化去他的戾气。只要你心中有将军,我相信你可以看到更多。玉姑娘,任飞求你。”
任飞说着便单膝跪下,抱拳相求。
“你……强人所难……!”
“姑娘,只要你能化去这琴身上的戾气,便能知晓很多。任飞敢以性命作保,绝不欺骗与你。”
御灵儿沉眸,手抚上琴弦,闭上眼睛,回忆起了当初见到夏夜第一面的时候;两人剑拔弩张谁都看谁不顺眼。轻拨琴弦,音色一瞬就转变了。御灵儿透过琴音果真看到了很多,这琴包含了夏夜对他的日夜思念,饱含了相思之苦,默然垂泪。
呼,一记刀锋穿夺而出,直刺任飞,想要绑走弹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