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曼接了电话后,说周一鸣没和她在一起。还说她和他已经分手,下午就已经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不是吧,”我大吃一惊,“为什么呀?你千万不要因为他妈妈的态度怄气。周一鸣对你还是不错的,别草率做决定。”
“我不是因为他妈的态度和他怄气,更不是草率做决定,我今天一进门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他不该骗我。”
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他怎么骗你了?”
“我不想多说了,反正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你想知道什么就去问他吧。”
丁曼一说完话就直接挂机,我想多问一句都不能。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快就和周一鸣提出分手,还说他骗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周一鸣现在又跑哪去了?这家伙该不会一时想不开跑去自杀吧?应该不至于,最大的可能是猫在哪处花钱买醉去了。
算来这是他第三次失恋了,一而再再而三,真够倒霉的,我要是他我也得灌几杯黄汤下肚借酒浇愁。这会儿天才知道他在何处买醉,找也没法找,只能等他酒醒后自己回来再说了。
周一鸣是次日凌晨一点多摸黑回来的,冻得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不说就往床上钻。他爸妈心疼,赶紧灌热水袋塞进被子里想替他焐焐脚。
老人家是一番好心,谁知那个热水袋却很不中用地突然破了。热水汹涌而出,烫得他整个人一掀被子蹦起来,受伤的狼似的嚎叫:“我KAO——不带这么倒霉的。”
次日我闻讯跑去周家表示关怀慰问之意。我进屋时,周一鸣正坐在床上数自己烫伤的双脚上的水泡。见了我一脸苦大仇深地控诉:“三个大水泡,十二个小水泡。他娘的,老天爷太不开眼了,竟给哥这样的罪受。”
“没事,这点小伤一鸣哥你能挺住的。我比较关心你和丁曼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说你骗了她?你老实交代,你对她都干过什么了?”
“哥能对她干什么,哥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你知道她爸是干吗的吗?在监狱里当狱警。腰里有事没事总别着一根警棍,哥可不想挨上一棍。”
“嗯,听起来你很老实,哪她到底为啥说你骗了他。”
“还不是因为你。”
周一鸣的话让我愣了一下:“我?关我什么事呀?”
“你让哥买的增高鞋,说可以掩饰哥在身高上的不足。哥平时和她在一起一直穿着那双鞋,昨天带她回家进门就换鞋。鞋一脱立马矮了10CM,她当时眼神就不对了,哥也知道要有麻烦了。结果麻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她气咻咻非说哥骗了她,一定要和哥吹灯拔蜡。”
我傻了半天:“原来她为这个。周一鸣你平时一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嘛!什么浓缩的就是精华,怎么不好好说给她听。你应该想办法说服她,让她明白男人好不好不在于身材高不高。”
“你以为哥没说,哥说得舌头都快抽筋了,可她就是不听啊!她说她自己的个头就够矮了,如果再找个矮个头男人,将来的孩子也高不起来,她一定要找个高个子男人来改善下一代的基因。人家的目光都高瞻远瞩到下一代去了,哥还能说什么?”
的确没啥可说的了,我也只有叹气的份:“昨晚被她蹬了后你就跑去借酒浇愁了是吧?上哪灌黄汤去了?电话也不接。”
“别提了,当时哥被她那个破理由气得要发疯,就买了两瓶二锅头跑去附近的人工湖边喝酒。喝醉后直接睡在湖边了,半夜里冻醒时发现钱包手机全没了,也不知哪个王八蛋见哥醉了顺手牵羊。”
难怪打他的手机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又是关机状态,原来被人给偷了。幸亏他是个大小伙子,所以丢的只是钱包手机,要是个大姑娘估计连人都要丢了。
“你说哥倒霉不倒霉,新年才刚开始,哥就被女朋友甩,被小偷偷,冻得半死回到家总算睡进了热被窝,还被热水袋烫了。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他娘的,老天爷是不是跟哥有仇哇!”
听起来是挺背的,我半真半假地建议:“一鸣哥,既然运气这么背,要不正月初一那天你去天台寺上炷香吧,让佛祖保佑保佑你。”
我关心完了周一鸣,他倒过来关心我:“对了,你昨天不是也把冯智勇带回家了嘛!你爸对他印象怎么样?”
“我爸和你妈一样,没看上未来的女婿人选。不过我爸比你妈民主一些,他只是提供参考意见,并没有严令禁止我继续和他来往。”
“你爸为啥没看上他?”
“你问那么多干吗?”
“关心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