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同霍炼都是父皇同霍将军亲自为你挑选的……月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寻常公主贵女在你这个年纪也一早订亲或是出嫁了,朕便让霍将军替你准备着,你相中哪个,朕便指定哪个做驸马,还会成为下一任霍家军的统帅,继承子渊的爵位,到时候有子渊这个家翁在,月儿不会委屈的。”
“父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父皇,新月心里头又羞又气又怕,却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儿来,只脑袋嗡嗡作响一般。‘子渊他要做自己的公爹?可是我喜欢的是子渊啊!‘难受地把手从父皇手里抽出来,攥着手心,小公主只低垂着脑袋心口一抽一抽地疼,她还来不及跟子渊说自己喜欢他呢!子渊他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话……他会不会接受自己?她不想嫁给别人!“父皇……儿臣,儿臣不要,我不要他们……您不可以这样……”她一定要拒绝!
女儿虽说从小娇惯了一些,可是从来未曾这般在自己跟前失态,皇帝陛下有些疑惑,不禁想起了这几天让东厂调查的事儿只十分不悦地道:“月儿,你老实告诉朕,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了?”
“没,没有……儿臣没见过什么人。”可是她又没有勇气同父皇说自己爱上了子渊,有些痛哭地抿着唇儿,新月第一次这般失态,还没等皇帝陛下再问她话儿,她自己却是未及行礼便跑开了。“你……”看着女儿这般,皇帝陛下十分懊恼却又知道这丫头虽看着十分柔弱,性子却十分倔强,自己并不能逼迫她,于是往营帐走去,让人把花锦深叫过来问话。
这边小公主跑开之后,越想越难过,可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许多话儿都不能告诉别人,人还是子渊挑的,自己都不知道找谁去哭诉才好,难过地骑上自己的小母马,缰绳一紧,小公主便径直往前策马而去了。
霍浔刚吩咐完一些事儿,又让他俩按约定去御前见驾,不想却瞧见那女扮男装的小东西满是急躁地骑马过来,男人忙喝住她:“谁准你在这儿策马的?”
正骑着马儿狂奔,忽地听见子渊的声音,小公主一时将马勒住了,只是她现下心里有气,并不能好好儿同他说话,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儿只直勾勾地看着男人带着叁分哀怨的神色,却并没有称呼对方,只冷冷地道:“谁准你这么同我说话儿?陛下都未曾阻拦,你还真想做我爹约束我不成?!”一想到是子渊给自己挑的夫婿,是子渊要做自己的公爹,小公主心里头就来气,只冷哼一声,一时忘记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儿,端起了公主的架子,啐了男人一句,又继续往前走了。
“你!”连皇帝陛下都不敢这么藐视自己,这个家伙真真胆子太肥了,霍浔一下也被气着了,却忽然想起前头一片林子布置了陷阱防黑熊用的,男人急急忙忙骑上霍煊的马追了上去。两个人便这么一前一后策马而去了,只留下霍家两个侄儿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一旁冷眼看着的官员中却有人暗自冷笑着。皇帝陛下怎么也料不到他们今儿不仅仅只是为了尚公主而已。
新月根本就不知道这片林子布了陷阱,小公主第一次这么赌气,只夹着马腹丝毫不曾停歇往前狂奔,其实她觉着自己似乎得先找子渊说说,可是一想到他刚才一来就凶自己,她哪里受得住这个?就在小公主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去找子渊的时候,后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霍浔眼看着她离布置的陷阱越来越近了忙大声道:“你停下来,快停下来!”
小公主原本对男人没抱什么希望了,忽然听见他过来追自己,一时有些动容,手儿微微发颤,只扭头看了一眼男人,可就这么一回头,身下的马匹忽然一阵嘶鸣,胡乱地蹬踢着,一时叫她害怕,只紧张地抓着缰绳,伏在马背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乱动!”霍浔只顾着追人却忘了早些提醒她有陷阱,只怕那匹小母马已经触动了暗桩,男人一时也顾不得别的,赶忙从马上下来,跃过去帮她稳住那匹母马。
“子渊~子渊~我好怕~”那马实在晃的太厉害了,小公主都抓不住那缰绳了,只双目泛红地看着男人,话语里带着颤音,身子瑟瑟发抖。
从刚才霍浔便一直想骂她了,可是一看见眼前的小丫头吓成这样,委委屈屈的,男人反而心肠柔软下来,只一边拉着那母马,一边温柔地哄着她,“别怕别怕,我帮你!”说着,男人一个翻身便坐到了小公主后边,想着帮她稳住受惊的马匹,可是他才刚上去,马蹄乱蹬又触动了暗桩,银针直接飞了出来扎在马肚子上,受了更大刺激的马儿只越发癫狂地往前奔去了。这时候男人才开始疑惑起来——难道银针的麻沸散被换了?
“子渊!我是不是要死了?”小公主虽擅长骑马,可是却没有被这么颠过只觉着头晕脑眩,恶心欲呕,只扭过身子,双手紧紧地抱着身后的男人,哭诉起来。“子渊!我不要,我不要他们~”
“没事,没事……”听着怀里人的胡言乱语,男人只当她是被晃晕头了,开始胡言乱语,只小心地安抚她,又赶忙把她抱紧想着先把她带下马,不想他才刚要跃起那马竟又踩了暗桩翻了跟头,霍浔只得护着她往地上滚,不曾想跟前竟是断崖,两人便这么径直滚下去了。
“你胡说什么?!”气恼不已地拍了拍桌案,皇帝陛下甚少这般当场暴怒。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女儿竟然钟情于霍浔!“这怎么可能?”
“陛下……事实确是如此……而且,而且,似乎只公主在单相思……霍将军并无逾越之举,并且将军连公主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虽然花锦深觉得自己应该听从厂公的话隐瞒此事,可他知道公主今日如此反常,再瞒下去恐怕自己都小命不保了,只得和盘托出!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早些来禀报?!子渊,子渊——纸鸢!朕的公主还是单相思?!”可不是单相思么?若他俩有私情,子渊怎么可能帮着自己挑驸马?
“卑职该死!实在是有人多加阻拦……是以今早卑职才发现此事……”
“多加阻拦?多加阻拦……必定是那些门阀干的!”借着公主离间自己同子渊,这一招还真毒!这时候,大太监杨忠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着急地禀报:“陛下,公主……公主同将军王一齐坠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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