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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碎星左轮（第1页）

城市北侧的出发阵地远比东侧更大，因为计划里有八个旅共四万人参与这个方向的进攻。其中包括王牌部队——警卫旗队的两个装甲旅，他们也是克哈之子仅有的成建制装甲部队。

莱恩最先看到的，是安达萨尔市中心那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联邦政府机构和安提加总督就在它们旁边的总督府中。因为城市里还有大量平民，所以克哈之子不能用炸弹或炮弹夷平那里，只能从郊区和市区共几万座大大小小的建筑中杀出一条路，再想办法把总督挂到路灯杆上。

守军大约有四万人，包括属于阿尔法中队的常备军和预备役士兵、联邦陆军、以及少量当地征召兵。那些征召兵过去经常为虎作伥、狗仗人势欺压百姓，现在他们上了黑名单，再无退路可言，只好乘着联邦这辆破车势不可挡的一路冲向悬崖。

联邦指挥官把部分平民驱逐出城，依托北方城区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就是原定的奥斯卡堡要塞区，虽然脉冲炮没法对地，但分布于炮塔中的电磁炮可以。因此，即便要塞区像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少量再社会化士兵仍被部署在它们周围已经受损的防御工事里。

第二道防线沿郊区的70号公路构筑，一些扼守关键路口的建筑被加固作堡垒，周围布满自动炮塔，覆盖伪装的机枪从窗口伸出，街道被各种防御工事堵住。大约九千名士兵被派到这里，尽可能拖延时间。防线后方有很多路可以退向第三道防线，要是战局不利，守军还有机会保存一定有生力量。

第三道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两万四千名士兵守卫着安达萨尔中央火车站和通往工业区的道路。中央火车站有整整16座站台，东西宽度500米，车站总高60米，从顶部平台能俯瞰整个北区。车站主体建筑非常坚固，钢筋混凝土结构的防御力远超普通地堡，顶棚使用的轻质合金能防御所有口径迫击炮。总督府离这只有几分钟路程，如果从其他方向进攻，总督最后还是会往这里躲。

大部分重武器都被留在这里，包括大口径火炮、歌利亚武装机器人、五花八门的装甲运兵车和轻型侦察车、几辆弧光攻城坦克。因为西南方的工业区可以源源不断提供弹药和装备维护，如果与那里的交通被截断，守军很快就会弹尽粮绝。

剩余五千名士兵分散把守东面的几座桥，一旦出现情况，就立刻把桥炸毁。

莱恩等人把坦克停到一个伪装过的军械库中，找了个地方休息。很快，雷诺出现在仓库门口。

“哈啰，莱恩。”

“早安，吉姆。”

“有人打头阵真好，我们可以先旁观一下喽。”雷诺身穿动力装甲，全副武装，腰间插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看，我从夏普斯堡缴获的联邦军官配枪。”

“嚯，挺符合玛·萨拉牛仔的气质，但那玩意威力还不如掷弹者，联邦配它干什么？”

“也许是为了留一颗子弹给自己？”雷诺拔出手枪打开弹仓，左手一抹，右手一晃，弹仓又恢复原位。“我可不会那么做，即便是最后一颗子弹也要打向敌人。”

看来就是这把手枪将在不久之后升级为神器“碎星左轮”，莱恩想到。

天空中传来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莱恩和雷诺抬头一看，几队飞机已经从他们头顶掠过飞向安达萨尔。雷诺瞅了一眼hud上的时间，上午9点15分。

“36架飞机，可能还有怨灵。”莱恩举着一台战术望远镜，计算机群的数量。

“敌机！隐蔽！”莱恩仰头数飞机时，奥斯卡堡要塞里，埃里克森中校正在胸口划十字。防线上的大小工事注定无法抵挡那些重型炸弹，他只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上帝，祈求部队能少受点损失。

为数不多的防空炮和近防炮先后开火，一团团硝烟在空中绽放。克哈之子的机群如同见到死尸的鸦群一般猛扑下来，丢出自己携带的炸弹。气流吹过炸弹上安装的哨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尽管再社会化士兵对尖啸并无反应，只是老老实实放下面罩蹲在掩体里，但被打发来指挥他们的军官却快要精神崩溃了，因为他们完全不想跟一群再社会化佬一起被炸弹送上天。

24架辩护者攻击机顶着枪林弹雨俯冲，将弹仓里的227公斤和454公斤炸弹接连投下。被砸中的联邦军工事当即变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弹坑。等到机群开始返航时，联邦军阵地已经变得和月球表面一样。

为辩护者护航的复仇者战斗机始终没有发现联邦战机前来拦截，开始散漫起来，时不时用机炮对地面乱扫一通，掀起大片尘土。

爆炸声不再响起，大地停止颤动，一批士兵钻出掩体，望着满目疮痍的阵地，无奈的进入战壕中。过了五分钟，克哈之子的进攻部队还是完全不见踪影。突然，一道由泥土、石块和弹片构成的喷泉拔地而起，迟来的炮弹呼啸声传入耳朵当中。

“炮击！”

那批士兵赶紧连滚带爬回到掩体中，忍受炮火的摧残。克哈之子阵地上，aav-5弧光攻城坦克和ftc-x3“平定者”自行火炮不断发出雷鸣般的咆哮，弹坑遍地的联邦军阵地上再次升起无数微型蕈状云。只消几轮齐射，第一道防线便彻底被烟尘覆盖。

过了一会儿，一排15英寸电磁炮弹尖啸着狠狠砸到克哈之子的阵地上，中弹地点附近一时间地动山摇，奥斯卡堡要塞副炮组终于开始还击了。口径更大的联邦炮兵明显占据上风，和它们比起来，弧光震击炮与粒子对撞炮只不过是纤细的麦秆而已。

弧光和平定者赶紧收起辅助支架向后撤退，与要塞炮硬拼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况且他们手里还有一张牌呢。

埃里克森见克哈之子开始撤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而没过多久，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再次让他浑身紧绷。

与上次空袭同样数量的战机出现在天边，朝那些暴露位置的炮塔俯冲下去。这次，攻击机携带的炸弹重达整整一吨。

一架辩护者丢出炸弹，在瞄准吊舱的激光束指引下，精准的击中一座炮塔。面对沉重的炸弹，陶钢装甲如纸片般脆弱，它一路砸穿三层合金钢板，延时引信才燃烧殆尽。

“轰！”

这些磁轨炮本质上还是高斯武器，线圈只能用于提速，需要发射药控制射程，所以结构和老式炮塔差不多。爆炸的火焰从侧面闯入提弹井，猛烈的冲击波撕开了下方的防火门，火焰迅速涌入炮塔下层的发射药准备室，驾驶着scv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被底部扬弹机送入准备室的一组药包就猛然炸裂开来。

300公斤高能装药直接把炮塔内大部分零件从早就被炸开的炮塔顶部抛出，升起的火球有百米高，即使是几十公里外的克哈之子部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放烟花咯！”莱恩从望远镜里欣赏着航空兵的表演。

一轮攻击后，所有暴露位置的炮塔全部被毁，十几架辩护者攻击机还在空中盘旋，随时准备将炸弹赏给敢开火的勇士。弧光和平定者又回到炮击阵地提供支援，攻击部队已经离开掩体，进入两军之间的“杀戮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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