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只见巡夜的兵丁,有的骑马,有的走路,一队接着一队,来来往往,防卫得十分严密。
徐鸣皋心中暗想:“今夜既然有他在城里,何不趁机进宫去探望一下小舫?”于是,他向一尘子说明了自己的心事。
一尘子说道:“进去倒也不难,只是只怕没有什么好处。”
徐鸣皋说道:“我们见机行事,小心谨慎一些就是了。”
二人就这样在瓦房上面潜入了王宫,一路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经过妃子宫院的时候,看到那院内灯烛通明。
二人俯身悄悄张望,只见一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长得花容月貌,极为漂亮。
桌上铺着一张画图,徐鸣皋的眼力极好,看到图上画的都是屋顶。
那女子忽然对着画图仔细地观看,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
徐鸣皋依照女子看的地方望去,只见画图上的屋顶上,竟然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头戴武生巾,另一个是光头。
徐鸣皋天性聪明,心中顿时生疑,有意把头摇了几下。
只见那画图上戴武生巾的,也在那纸上摇动,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一尘子早就有所察觉,一把拉住徐鸣皋,轻轻说了一声:“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女子伸手下去抓了一把不知什么东西,朝着庭院用力一扔。
一尘子见势头不妙,拉着徐鸣皋迅速就跑。
只见庭院中飞起一片黑烟,到了半空忽然散开,就好像撒网一般,从背后直扑过来。
幸亏他们跑得及时,只把徐鸣皋的一顶武生巾卷走了。
二人吓得心惊胆战,一路狂奔,逃出了城关,来到了郊外。
一尘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厉害的妖法,这究竟是什么邪术?幸亏我这一跳足有十五六丈,还只相差半步。要是这一跳近了一尺的距离,咱们二人恐怕都要被抓住了!”
徐鸣皋也惊魂未定地说道:“她仅仅看了这张纸,那屋顶上的动静,竟然全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神奇的法术?”
一尘子说道:“总之都是些邪门歪道的法术。如果不是精通道术的人前来,肯定难以抵挡。你看看刚才的情形,危险不危险?只等玄贞大哥到来,才有可能破掉他们。”
二人一路匆匆忙忙地回到了赵王庄上,此时天快要亮了,众英雄纷纷起身,都前来问候。
一尘子把昨夜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徐鸣皋问道:“玄贞大师伯的道术,比起傀儡生怎么样?”
一尘子回答道:“他们各有所长。要说剑术的精通,玄机的参悟,阴阳的掐算,吉凶的预知,那是玄贞子独有的精妙之处;至于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那就要数傀儡生最为拿手了。”
徐鸣皋说道:“我看那老贼的所作所为,很快就要兴兵造反了。不然怎么会从各处调来这么多的兵马,现在大约已经有四十多万人,日夜不停地操练,形势十分紧迫。难道会仅仅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就如此兴师动众?”
众人都纷纷说道:“有道理,我们就等他出兵,打他一个出师不利。我们也要加紧操练兵马,做好战斗的准备。”
于是,赵王庄、刘家庄都每天操练兵马,一切军需粮饷,也都调度安排得妥妥当当。只等宁王起兵反叛,就要给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可他们哪里知道,宁王等人却打算先解决掉他们的性命,然后再出兵,众豪杰对此全然不知。
不知不觉,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二月初。
余半仙祭炼招魂就戮大法,已经过去了九十天。那些用柳树刻成的木人,手脚竟然都能够活动起来。
只差十天的功夫,就能一下子取了二庄一万多人的性命。
谁知老天有眼,不让他的阴谋得逞。恰好玄贞子、飞云子、凌云生、御风生、云阳生、傀儡生、独孤生、卧云生、罗浮生、一瓢生、梦觉生、漱石生、自全生等人及时赶到,前来相救,破掉了他的招魂就戮大法。
徐鸣皋决定要三次进入宁王府内,救出小舫等三人。
这便是十二侠士与七子十三生大会江西的传奇故事。
余半仙兄妹还要与傀儡生比试道术,一场天翻地覆的大争斗即将上演。
宁王起兵造反,杨一清拜帅出征,却最终兵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