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回去休息吧。”宁知蝉紧接着又说。
★咬幺☆
瞿锦辞有点好笑地看着宁知蝉:“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赶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不是。”宁知蝉很快否认。
瞿锦辞向前走了走,靠近了宁知蝉一些,突然俯首到他耳边,姿势暧昧地贴着他的脸,用气声问:“那去我房间里坐坐?”
宁知蝉的脸烫起来,身上没什么力气,后背靠着门才勉强站稳了,有点软弱地说:“瞿锦辞……我真的不行了。”
瞿锦辞玩味地看了宁知蝉少时,缓慢不容躲避地凑近他的脸。
宁知蝉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逃避似的闭起眼睛,随即感到瞿锦辞的唇贴上来,用一种类似于哄骗的语气,含糊不清地说:“只亲一小会儿。”
宁绍琴自从搬来主宅之后,睡得一直不算很好。
她今夜尤其惴惴不安,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际,隐约听到屋外的动静,于是从房里走了出来,想要去宁知蝉的房间看一眼,确认宁知蝉是不是安全回来了。
途径回廊时,宁绍琴似乎听到一点声响,走过转角,远远看到了呆站在房门口的宁知蝉。
他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宁绍琴站得很近的时候,宁知蝉才看到她。
“了了。”宁绍琴叫他,“怎么在这里站着啊?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一个人吗?”
宁知蝉神色茫然地看着宁绍琴小腿旁丝绸睡袍的裙摆,有点陌生或畏惧似的,别开了目光。
“我打电话给你,是瞿锦辞接的,他说带你和朋友交际去了,怎么样?还顺利吗?”宁绍琴又问。
“顺利。”
瞿锦辞刚回房不久,宁知蝉的嘴唇被他吻过,现在还微微发热发胀,干巴巴地对宁绍琴说谎,“很顺利。”
“真的吗?”宁绍琴似乎半信半疑,看了宁知蝉一会儿,突然皱了皱眉,去牵宁知蝉的手,不知所措地握在手里搓揉,“了了,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宁知蝉很紧地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想当着宁绍琴的面哭的,但不知为什么,当宁绍琴牵住他的手,问他是不是受委屈的时候,宁知蝉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是有委屈的。
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和宁绍琴终究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
宁知蝉自认不是不可以为宁绍琴付出一切,但宁绍琴犹豫斟酌后的出卖、懦弱的视而不见,以及此时此刻或许是真的关心,都让宁知蝉觉得自己其实不算是人,不值得拥有情感。
而应该是某件不精美但有价值的物品,能被打碎了再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