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磊的年纪其实比厉海稍大一点,但此刻拿出看前辈的尊崇眼神打量对方:“哎呀,我跟海哥相识恨晚呐,现如今结了婚,家中那头河东狮管得严,唉……晚矣,晚矣!”
厉探长嘿嘿一乐,神态慷慨:“怕什么?茶楼听段故事能花几个钱,回头我请你。”
“听书啊?”年轻法医撇嘴嫌弃:“那算了,我习惯拿收音机听,听腻了还能换台呢。”
厉海也撇撇嘴,但没出言反驳同事。
厉家家教严格,别说逛妓楼子,就连沪城遍地开花的歌舞厅,厉二爷都没进过。
卓法医脸上嫌弃,脑子却不由自主顺厉海思路转了转,很快点头称赞对方:“厉探长,我觉你天生就是查案子的料,你脑子可太快了。
这可是无头案呐!才一个下午的工夫,凶手和被害人的身份全被你圈出来了。
可以说案子到此已经破了百分之八十,你简直是个天才。”
“哇!庭庭的哈尼是天才!”霍振庭满眼崇拜追问卓法医:“天才是不是好厉害的?”
卓法医点头:“是啊,你哈尼太厉害了!眼看又能破大案。”
他话音未落,老关探长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表情惊讶:“这么快就破案啦?”
厉害正被俩外行夸得云里雾里,看见真正侦察界前辈立即脸红起身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刚有点想法,正闲聊呢。”
卓法医笑着站起来去给老关探长倒水:“您那边开完会啦?”
关探长:“没呢,我这边的汇报做完了而已,局长让我过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关键是厉海和卓大夫都比较年轻,办案经验有限;厉江怕他俩尽走弯路闹笑话,遂请一位脾气好的前辈过来帮二人把关。
卓法医放下水杯又坐回原来位置,好整以暇给老探长把自己验尸结论和厉海的推理讲一遍。
并给出结论:“死者很可能是女拆白党,拿捏了凶手的什么把柄,勒索凶手,所以被对方杀害,并辱尸泄恨。”
关探长时而表情惊讶,时而点头表示认同,听完端起水杯思索:“一粒香,一粒香……我好像在哪见过。”
厉海诧异:“您消费过?”
卓法医小声感慨:“老当益壮啊。”
老关探长眉头逐渐拧出个川字,但并非因为后辈同事胡说八道生气。
他说:“啧,我想起来了。一粒香是我闺女订那本《新友月刊》里的专栏作家。”
“啥?”
“什么?”
离谱探长与草率法医齐声惊呼:“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