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绑匪在逃离沪城之后没几天,在邻县又犯下一起奸杀案,死者是一名生完小孩刚出月子的少妇。”
“册那!”
厉海现在除了骂两句粗口,实在没别的办法表达窝憋心情。
卓法医:“后来呢?还有后续吗?”
关探长:“后来厉局长走马上任,听说这件事情后写了篇文章,建议沪城政府约束整治无良报纸,由其是时讯类报刊。
袁香秀所在那家报社转年被勒令停刊。
可是到那天我们才知道,袁香秀写那两篇文章时,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实习记者。
报社停刊之前她就已经回到学校继续念书去了,据说还因为两篇爆红文章拿了笔奖学金。
再往后,想必就披上笔名继续为祸人间了吧?
我要是知道一粒香是她,绝不会让闺女看她的文章。
我该找一家报社,给她也发两篇扒皮文章翻清楚旧帐,到底谁害死如霜母女,谁害死邻县少妇。”
厉海愤然叹气:“后来绑匪抓着了吗?”
关探长摇头:“没有,我和火华从沪城追到金陵,再到南直隶地界,直到所有线索完全中断,只能就此作罢。”
办公室内三名警官各个心情都很复杂,不约而同选择暂时静默,一时间只能听见霍振庭轻缓鼻鼾。
隔半天卓法医才讷然开口:“袁香秀的死,要说是报应,这报应来的着实轻了点。”
厉海苦笑追问:“怎么说?”
卓法医:“凶手不该先捂死她,再给她开膛破肚。我看她适合活刮。”
老关探长攒眉哼笑:“你们真的全都相信报应吗?”
卓法医:“我信的。”
厉海略迟疑:“我……信吧?”
老关探长:“虽然我有时会把‘报应不爽’挂在嘴边,但其实我是不信的。
‘报应’这种事太虚无缥缈,而且那些敢伤天害理夺人性命的人,都不信。
我二十岁入行,在巡捕房干了快一辈子,经手的案子有将近一半并不能把真正凶手绳之于法。
有的因为破不了案,有的破了案却抓不到人;经历太多次无可奈何,最后发现所谓‘报应’,只是我最无能为力时对自己的安慰罢了。”
厉海呵呵苦笑:“您说得对。但是像袁香秀这样急功好利、私心自用的人,就算不遭天遣报应,早晚也会有人索命报复的。”
卓法医立即点头:“瞧她现在这副死相,不就是遭人报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