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厉二爷瞬间震惊:“你不会是想让我抱你回去吧?”
“嗯……”小傻子哼哼唧唧抬起一条腿往他哈尼屁股上攀,好像真的要爬到人家身上去。
厉探长表情崩溃:“别呀……你下来,一百多斤呢,抱不动……哎你别闹……”
霍振庭死乞白赖搂紧厉海脖梗坚决不撒手,厉海稍微使劲拽他胳膊,他就假装哭,皱眉咧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最终厉二爷实在没辙,商量着转个身背起霍大少摇摇晃晃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小声抱怨:“你可太沉了,太沉了……你要是个女的,兴许还能轻点儿……”
他说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心道那个死的,被人放血、摘干净内脏,难道是为了减轻重量容易搬运?
能轻多少?
厉探长正自己瞎琢磨,身后忽然响起“嘀——”一声汽车鸣笛。
厉海赶紧往路边移步,同时转身往后瞧。
“厉探长,您这是干啥?”警车驾仓里探出个脑袋:“您刚到啊?还是要走了?”
厉海脸色微窘,放下霍振庭朝同事招手:“搭您段顺风车。”
轿车很快停在他们跟前,厉海拉开后座车门,把坐椅上两只装检验器才的工具箱往里挪挪,自己和霍振庭挤一挤凑和坐进去。
厉探长上车后随口询问鉴证科同事:“我听他们说,您这边得五点以后才能过来,怎么提前了?”
法医:“电台预报天气,说今晚有雨,局长叫我赶紧过来把人收了。”
厉海:“有人跟您提前说这边情况了没?”
法医:“没呀,我们这两天一直在跟古董那个案子,见天的在租界里到处采手脚印……搞得好像真能把人抓住似的。”
厉海讪笑:“是呀,人都说抓贼要抓脏,找不着东西,光攒一堆手脚印管啥用?”
“就是!”法医深以为然:“有劲没处使,病急乱投医。”
厉海不愿意深谈古董失窃案,及时切换话题,问对方:“一个人如果放干血液、剖净内脏,身体重量能减轻多少?”
法医:“大约百分之十二到十五。”
厉海:“就是说一百斤能变成八十多斤……那也没差不了多少嘛。”
法医:“嗯,差不了太多。毕竟不是猪,猪下水多,一百斤的猪,剖干净能剩七十来斤。”
厉探长窘笑:“这您都知道,真博学。”
法医嘿然一乐:“我们实践课先开猪,再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