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人觉得问题有点严重,立即把朋友叫进卧室,商量是否报警。
可他朋友却觉得这是别人的事情,报警只会徒惹麻烦。
这时符季桐好像也渐渐变得神志不清,满脸昏昏欲睡,眼都睁不开,但听见他们提出“报警”仍开口阻止。
口供人最终选择不报警,但离开卧室后对其他人撒谎,说“een”提出终止游戏,把其他人一并撵出符季桐公寓。
他们全部离开公寓时大约凌晨两点左右,并且在走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带锁上。
所以最后两名爬到符季桐床上的老外肯定有撒谎,当时符季桐不是睡着,就是昏着。
他们能进房就很蹊跷。
以及作为游戏参与者,他们并没有征得“een”的允许,就做了禽兽不如的过份举动。
当然那个时候符季桐肯定还活着,否则两个死老外也不敢在符季桐的床上过夜。
他们应该没想到符季桐会死,但他们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厉海先前以为自己在霍振庭阴阳眼加持下,三天破一桩凶案已经厉害极了。
如今见识到简探长只用一天时间就将曲折缘由查出个七七八八,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厉探长隐约觉出自己错怪大哥,下意识虚遮半张面孔掩藏愧色,眉头微攒,抬眼问范筹:“老大还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范筹耸眉抿了下嘴唇,神色尴尬:“局长说,等他死了,你再去给老符翻案。”
“啊?”厉二爷张开嘴巴却觉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一整个懵住。
隔半天才续上思路,追问小兄弟:“他啥意思?他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瞧他像是赌气发火,还是郑重其事?”
范筹嘴角抽了抽,表情愈发纠结,慢吞吞开口:“是这样的……今天大爷他没上班。”
厉海惊呼:“劳动模范闹罢工?哎你痛快点行不行?最烦你讲话卖关子。”
范筹用力叹口气:“大爷今早去医院做检查,拍透视片,有条肋骨骨裂,你踹的。”
厉二爷瞠目结舌,满脸难以置信:“我下手这么重的吗?”
“下手倒还好,下脚确实有点重了。”
厉家兄弟俩,老大做人各方面都比老二优秀点,之前厉海在家里胡闹只被苛扣“粮饷”,这次打伤大哥,不晓得会怎样处理。
范筹心里当然替自己老大焦虑,抓耳挠腮努力回忆:“刚才大爷打电话到巡捕房吩咐我找简老拿东西。语气么……我也没听出什么语气。”
厉海现在也很焦虑,但他不是焦虑自己挨揍挨罚,主要是忧心他哥伤势怎样。
再者如果厉江不是讲气话,那就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