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办法把,我不管了。”
贾张氏:“你……”
这样可不行啊!
贾张氏也是拿秦淮茹没辙,寻思,要不就拿点钱出来,十块二十块的,暂时先度过这段难关,然后叫秦淮茹赶紧出去找工作,再把钱给自己还上。
总不能全家老小生生这么饿着吧?
何况棒梗已经对自己有意见了,想到这,贾张氏只能妥协,“行,我给你拿点钱,到时候你找到工作了,记得还
我。”
于是贾张氏去了里屋,反锁房门,挪开角落里的罐子,墙根有一道裂缝,钱就藏在拿墙洞里边。
贾张氏把手往里边一伸,顿时发出渗人的怪叫,“啊!”
贾张氏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是老鼠。
“怎么了妈?”
“没事。”
许是天气变冷,老鼠把家迁到这里来了,这边暖和。
贾张氏找来一根棍子,把老鼠赶走,然后把墙洞里边藏的钱掏了出来。钱掏出来的那一刹,贾张氏差点没晕过去。
“哎哟我的天呐天,我的钱呐!”
“我不活了~~~”
贾张氏攒了一辈子的钱,全叫老鼠啃的稀碎。
不仅贾张氏以前攒的钱,个把月前从傻柱手里拿来的那四百多块钱,也让老鼠啃的面目全非,就没剩下几张好的。贾张氏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哭,当年贾东旭死那会儿,都没哭的这么伤心欲绝。那是她贾张氏的命根子,它不只是贾张氏的棺材本,也是贾张氏骑在秦淮茹头-上的底气,有了这笔钱,贾张氏就能牵着秦淮茹的鼻子走,秦淮茹才会一直留在她贾家,任她使唤,抚养棒梗长大成人。没有这笔钱,她贾张氏狗屁不是。“这可怎么活呀!”
“天杀的老鼠,把我的钱全给啃了。”
“哎哟天呐天!”
“我不活了。”
几分钟后,秦淮茹看着地上一摊稀碎的钱币,也是如遭雷击般面色惨白。贾张氏积攒的这些棺材本,本是她最后的希望,谁曾想……
秦淮茹放下手里碎的稀巴烂的纸币,将目光投向棒梗,槐花,小当几人。
此时,在秦淮茹眼里,她的这个三个孩子,不是孩子,而是三个显眼的坟包。
一年饿死一千多万人,街头巷尾,隔三差五的就发现有流民饿死,秦淮茹见过不下十几次了,一具具皮包骨,触目惊心。
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五口人,也会饿成一个个皮包骨,然后在某一个夜里,饥肠辘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就算这个家没了,我也不要活活饿死。”
想到那些皮包骨的惨状,秦淮茹遍体生寒。
“淮茹,这可怎么办呐!”贾张氏生平第一次,在秦淮茹面前示弱。
怎么办?
为今之计,秦淮茹还真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抛家弃子,自己回农村,再重新嫁人。
以她秦淮茹的身段和手段,再嫁不难。此外,还有一个办法……
秦淮茹蹲了下来,“看看还有多少钱能用。”接着,秦淮茹从贾张氏手里夺过一些品相没有问题的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道:“打今儿起,家里每一分钱都由我来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