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说了声谢谢。
夜色浓郁,她在斯里兰卡对面?的山脚下车。
“抱歉,博物馆那边不?能?停车,您应该知道的。”
她已?经很久没走这条路了。
像是被照出原形,她下了车。
在认识江少珩之前,她从来没敢想,有一天,能?透过车窗看博物馆的景色。
今夜,凌乱和不?堪,这些才是她真实拥有的。
脱掉鞋,她的脚面?接触柏油路面?,藏匿的小石子有些硌人。
这条路,永远不?会?担心有私家车驶来。
她走在最?中间。
情绪交织,眼前的老洋房轮廓越来越清晰。
无人之地,她的眼眶又一次湿润。
一小时前,她还身?处杂乱的环境里。
现下,她站在杳霭苑的门前。
玄关的釉面?砖还是泛着冷色调的光,鹅绒地毯那串法文,她依旧不?认识。
一颗泪,落在木制柜子上,她用指腹去蹭掉。
似乎是听到声响,管家从长廊过来。
“锦小姐,您吃过晚饭了吗?”
眼前人说,厨房里还温着羹。
“没太有食欲。”她把鞋塞进柜子里,顺着长廊往里面?走。
客厅内,蔚蓝的光线泛着冷调,锦棠席地而坐,靠在旁边木质书架上。
她问管家江少珩有没有回来。
“下午从蝴蝶楼那边离开,转头韩助理叫走了,说是去白木樨公馆跟纪总应酬。”
工作上的事,他们没有交流。
锦棠也并不?多问。
她沉沉应了声,起身?回二楼房间。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锦棠在试图浇透今天的记忆,那些糟糕的,又沉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