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总有事?”电话那头的男声带着几分惬意。
费修远登时愣住,心中五味杂陈,有怒火、有尴尬,但更多的是他不想承认的酸楚。
“你是?”
费修远心中迟疑,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对方却在自己没开口的情况下就知道自己身份,肯定无忧就在他身边。
因为无忧能背下他的号码。
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无忧没有删掉他的号码。
“我是阿忧的同居朋友。”傅君珩悠悠然说。
他和无忧是朋友,且同住一屋檐下,是同居朋友没毛病。
费修远虽已猜到大半,但亲耳听到,还是很具冲击力,不觉间已捏紧拳头,冷冰冰道:“我找无忧。”
他不想和这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讲话,他要亲口问无忧。
“那可不巧,阿忧还在里面洗澡,他让我帮他接。费先生有事可以直说,我会转达给阿忧。”男人话语间丝毫不掩饰两人的亲昵。
费修远捏着手机,这一瞬,仿佛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无忧会做得那么绝,这个人想必就是他的新金主。
“不用了!”费修远恼怒回绝道。
“哦。我家阿忧工作繁忙,不接闲杂电话,费先生没事可别再深夜骚扰,这种电话接了会影响睡眠质量的。”
费修远气得肝疼,“你不用得意,戏子无情,他嘴上说爱你,没准就是想借着你上位。等明天攀上最高的枝头,又会把你踩得一文不值。”
费修远酸溜溜地把无忧内涵了一通,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听了却低声笑起来。
那人的声音本来也磁性好听,低笑时带着种魅惑和不屑:“费先生这般激怒,甚至不惜编排他人,想来是心存不甘。不过你放心,要是阿忧真想借着我上位,说明我还是很有价值。不像某些人,送上门来招人嫌,连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费修远牙关紧咬,“他不过是我不要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说完,费修远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无忧这只金丝雀手上体会到这种挫败感。还有那个男人,每一句都在挑衅他。
不过就算他现在负债缠身,有费家作后盾,以及傅家的联姻,重回巅峰也不在话下。而且他还有很多投资项目没有收回,这些都是他的资本。
一个在清花江畔有一套小公寓的中产阶层又算得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无忧那个没有见识、错把鱼目当明珠的穷鬼,终有一天,他会让无忧后悔。
无忧洗完澡出来,就见傅·中产阶级·君珩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傅少这是怎么了?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无忧问。
刚刚他在洗澡,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无忧平时的电话很少,他对外留的号码都是工作室的,工作上的电话基本打不到他的私人号码上来。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傅君珩问他要不要帮他接了的时候,无忧没多想,便让傅君珩帮他接下。
“一个诈骗电话,自称是哮天犬转世,我已经帮你拉黑了。”
无忧满腹狐疑:“这年头还有自称是狗的?”
“怎么没有?这种人就喜欢到处吠。”
无忧:……
能把傅君珩都气成这样,这通电话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