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要向爷爷交代清楚。”林景遇侧眸望向房内的大床,和床上沉睡的人,“洛鸳醒来后,我也会告诉他的。”
白洛鸳还没睁开眼,就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他无意识□□了一声,喉咙里刺痛难耐。
直到有人捏住他的下巴,将水喂进他的嘴里,他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随之而来的,是身上难以描述的酸痛。那股酸痛将他的意识从梦境中扯出来,又拖住他的脚腕,让他在梦境与现实中反复拉扯,明明感觉已经醒了,实际却还陷在昏睡中。
白洛鸳梦到了林景遇。
不是现实中的,而是记忆中,在高中宿舍中,赤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林景遇。
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他看光了林景遇全身。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说林景遇的未来老婆可能会吃点苦头。
虽然是那么说,但他心里却想着,这样的资本,估计都不怎么需要技巧和练习,就能让人爽翻天了。
现在,回旋镖扎到了白洛鸳身上。他的确爽翻天了,但也切切实实吃到了苦头。
真是恐怖又刺激的体验。
“呃……”白洛鸳骤然睁开眼,他径直撑起身,但腰间一阵刺痛,让他下一秒就重新跌了回去。
白洛鸳表情空白地望着刻印着花纹的天花板,神色浮现了一瞬的茫然。
床边的椅子一动,一个身影起身,倾身上前,凑到面前,仔细地观察着白洛鸳的反应,似乎松了口气,才道,
“白洛鸳,你可算醒了。”
俞声的声音。
白洛鸳那茫然的神色渐渐恢复清明,他微微动了动发麻的指尖,又酸又累的感觉从指尖一路没过手臂,传递到肩颈,然后,渐渐蔓延到全身。
“……”
腿抬不起,腰抬不起来,胳膊抬不起来,臀部那隔了不知道多久依旧清晰可辨的触感,像被什么嵌进去了一般。
白洛鸳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到的晕红,随后很快褪去,因为脱力虚弱,几乎没什么血色可言,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白到几乎透明。
俞声幽幽叹了口气,他双臂撑在床边:“我的大总裁,你现在还好吗?”
“水也喂了,粥也喝了,再不行,就只能请医生过来了。”
白洛鸳眼睛动了下,目中透出疑惑,“是你照顾的我?”
“当然。”
白洛鸳面色一阴,“林景遇呢?”
这个混蛋玩意,对他不够坦诚不说,难不成现在睡完他,还直接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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