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出卧室。
湛钧家的装修简洁,颜色单一。而苏安穿着一身黛绿色真丝睡衣,浓郁、柔软、繁复,像是混入其中的异类。
睡衣是湛钧为她准备的。
今天到湛钧家,拉开衣帽间的门她就惊呆了。
衣帽间挂着整整一排崭新的女士衣物,化妆台上护肤品和化妆品齐备,比她自己家中还要齐全。
她震惊地看向湛钧,湛钧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万一你哪天来住却什么都没有,很不方便。”
苏安也不和他客气,拆了张面膜贴到脸上,就去湛钧的酒柜里找酒。
但她看了一圈,满柜的酒只有更贵没有最贵。她纠结了一番,最后选了一瓶纳帕谷年份近的酒。
“这个能开吗?”苏安拿着酒去卧室问湛钧。
湛钧尚未来得及穿上衣,听见苏安的声音,看也不看便说:“都随便开。”
苏安撇了撇嘴,倒了两杯酒。
湛钧家的沙发很舒服,但或许是过于空旷,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因此,当湛钧也坐到沙发上时,她竟下意识往湛钧身边靠近。
湛钧自然地伸出手臂,他结实的肌肉形成了一个诱人的怀抱,引诱着苏安靠上去。
而苏安被吸引得理直气壮,她踢掉拖鞋,蜷缩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
靠了一阵,苏安觉得腰不舒服,便顺势躺在了湛钧的腿上。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湛钧的腿上和沙发上,湛钧随便抓起两缕绕在指尖把玩。
“我可以有幸看你跳舞吗?”他问道。
“当然好啊,”苏安笑着说,“不过不是今天。”
“那是什么时候?”
苏安想了想,却想不出个确切日期,便说道:“等我挑个黄道吉日。”
“好。”
这时,湛钧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起来。苏安下意识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费成业”。
湛钧犹豫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不接吗?”苏安问。
“嗯。”湛钧的语调如常。
因为躺着,苏安的声音有些闷:“你能和你的这位朋友说一下,让他不要去招惹孟南露吗?就是我的邻居,费总最近好像在追求她。”
湛钧却没有答应:“你的朋友也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人生。”
“但她真的很单纯!”苏安忘了她的一丝头发还缠在湛钧的手指上,她急切地坐起来,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与此同时,湛钧的手指也被勒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苏安还在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