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徐老师肯定没有谈过恋爱。
他每次下课后就跑得死快,给女学生答疑也离老远,我甚至一度觉得他和我一样喜欢男人。
他和霸总一样,属于面上冷,有距离感,婚恋观也传统。
实际上吃软不吃硬,提供足量的情绪价值后,他就会狠狠付出。
而且徐老师比霸总经历更少,职业环境更干净,为人更天真,怎么斗得过我这情场老油条。
成功砍完价的我心情大好,一筷子戳进加麻加辣的刀削面里,咬了一大口。
一张雪白的纸巾在我眼前晃晃,晃得我满脸问号。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递纸巾的徐老师,这傻直男开窍啦?
“擦擦。”
“擦什么?”
顺着徐老师手指的方向,一低头,我瞅见了白色衣服胸口处,指甲盖大的红色的油花。
心脏,像被日本鬼子开了一枪,绝望地疼。
啊啊!
我的雕(dior),我8万6的雕!!
“完了完了,我的雕啊!”
边哭丧着脸,边用力拿餐巾纸擦油花。那花不但不变淡,还像在衣服上安家了一样,还繁衍,还扩散……
徐老师听不懂奢侈品名:“什么雕啊?穿起来像座山雕吗?”
你才座山雕,你全家都座山雕!
我气得翻白眼,但又不能明说这衣服值8万6,毕竟我刚刚还哭穷,和徐老师为了几千砍价。
都怪那个死霸总,每次逛街都要买这些昂贵的衣服给我。
这些衣服不仅难伺候,而且不像包包和珠宝一样好流通。
高奢衣服的二手极其难出,8万6的衣服二手就几千,还不一定有二奢店要。
要是当初他把买衣服的8万6直接转账给我,今天这衣服就不会被这15元的刀削面污染了,都怪他!
可惜霸总现在不在,那就拿一样面冷的徐老师开刀,反正不能怪自己,主打一个不内耗。
“徐老师,都怪你,你赔我衣服。”我理直气壮。
徐老师没有遇到过我这种无赖,震惊地眼睛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