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抬手抹了抹泪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哭诉。
“唉,迫于无奈,村里人便只能将小女驱赶到这深山里头,任由小女自生自灭。小女已在这破屋子居住多时,满屋子都沾染了瘴气邪祟,就连、就连山林里的狂妄野猪闯入了这破屋子,也都像着了魔一般慌张逃了出去。二位郎君还、还要入屋吗?”
矮胖之人听得迷信,满脸淫笑渐渐消失,不禁也拔出了身后的短刀护卫。高瘦之人却有些半信半疑,手中长刀已经稳稳地横在她的胸前。
“鬼怪邪祟都是无稽之谈,给老子开门!”
姚蕴心底一沉,不曾想这为首之人居然还不信邪。她恭恭敬敬地垂下了头,还不忘隐秘地转了转手中的银镯子。也不知道藏在屋子里的郎君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会不会见机行事呢!
“那、那就请二位郎君入屋吧。”
小木门被猛地推开,破屋简陋,抬眸一望过去就暴露无遗。
屋子里的确没有任何其它人的踪影!
“大哥,屋子里的确无人,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高瘦郎君没有回复小弟的话,阴冷目光却是来回巡视这屋子里头的一切。
“两位郎君,屋子里的确只有我一人住着呢。”姚蕴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连忙走到胡桌前恭敬道,“既然入了屋,桌上正好有刚煮过的热茶,两位郎君可要喝口热茶歇息一会儿?”
“哼!”
高瘦郎君一个闪身来到胡榻尾部,半蹲下身往胡榻底部探了探身子,捡起了一条残留着大片血迹的粗麻布。
“哼!你这个贱女人,把她拿下!”
前头的矮胖郎君神色一凌,轻轻一跃挥出短刀就挟持住了姚蕴。
“原来小娘子还真是藏了男人!”
高瘦郎君洋洋自得地大笑出来,翘着二郎腿在胡桌一侧坐了下来。矮胖郎君将小娘子的手腕扎扎实实捆好,粗鲁地押着她的手臂往身前一带,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两人顺手取了桌上的茶碗,猛地灌下了一大碗热茶水润润嗓子。
两人长途跋涉百里,可惜一无所获,如今周身湿透阴寒,自然想要烘干衣袍喝口热茶。反正手里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为筹码,抓住那个蒙面男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萧承毓此时就躲在屋子后头窗外的回廊下,他手中紧紧握着随身佩剑,捂住胸前伤口,屏气凝神地戒备着。
“说,那个蒙面男人到底藏在何处?”高瘦郎君率先开口,目光凛凛。
姚蕴清了清嗓子,先前的娇嗔软语不复存在,语气中反而流露出了几分坚定与不屑。
“我不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承毓心底诧异,没想到这柔弱小娘子还有几分铮铮烈骨。
矮胖郎君撇了撇嘴,猛地抬手扯开了她头上的帷帽,眼神猥琐,语气中更是肆无忌惮的轻浮荒诞。
“小娘子啊,你说你虽然面容丑陋,不过也算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天生有服侍好男人的本事,不若给我们二人解解乏如何?”
高瘦郎君颇为嫌弃地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先把事情解决了,事成之后她都是你的。”
“好咧,多谢大哥,小弟就不客气了。”
矮胖郎君朝他微微行过虚礼,突然转过头朝门外大喊道:“老子我数三声,若是你再不出来,这位小娘子可就成了我的人了”
他粗鲁抬手一把钳住小娘子的下颚,满嘴的粗鄙下流:“三,小娘子不要逃呀,让哥哥我好好疼爱你一番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