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爱,我一点也不聪明,我是个笨蛋,我已经快要死掉了
耿天敖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力棒起她泫然欲泣的脸,猛烈的吻着她黯然神伤的唇。啊,那滋味,甜得像花蜜,像育幼院里难得吃到的蜂蜜蛋糕,那样软软绵绵、那样紧紧实实,他吸吮着她、舔吻着她……
“唔……”于霜葭肺里的空气被他吸干了,她的头脑因缺氧而昏沉沉的,但是她不肯放开他,仍然热情的迎着他,更用力的搂着他。
老天爷,他们就这样敞开着大门,不顾一切的拥吻着。耿天敖好不容易松开了她的脸庞,他看见她猛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刚快要把她吻晕了,而这个傻女孩竟然也不反抗,幸好他及时住了嘴,否则大概要把她吻断了气。
“对不起……”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庞,她的脸蛋滑白如凝脂,凝脂里冻住两朵红艳艳的娇花,他把指尖缓缓往下移,爱抚着她肿胀的红唇,红唇上有他留下的齿痕,他刚刚在难耐的激|情中轻轻咬了她。
她的红唇、他的齿痕……耿天敖闭上眼睛,他……究竟何德何能?
于霜葭微微转动着脸,感受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肌肤的感觉,她细致的毛孔在他的抚触下战栗着、激动着,她的唇微微张开,用天真的性感迎接他的爱抚,她看见他闭上眼睛,于是她像只顽皮猫似的咬住他的手指。
“哎哟……”耿天敖喊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见她正咬着他的手指,她那种斟酌着力道的小心翼翼,实在太可爱了。
终于压不住拥抱她的冲动,耿天敖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纤细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挤,后腿一勾,他这才记起关门这件事情。
隐密的空间,关住所有的激|情,小小的房里,空气变得愈来愈炽热,耿天敖边吻边把于霜葭带到床边,他往她的后膝轻轻一顶,然后拥着她绵软的身体倒向硬邦邦的床铺。
于霜葭感受到他的重量、感受到他的温度,她终于得到她的“天”了,她的天吻着她的唇,她的天吻着她的耳,她的天吻着她的颈……喔,她爱他无所不在的吻。
于霜葭曼妙的蠕动着、申吟着:“碍…你是我的‘天’,我的‘天’……”
耿天敖听清楚她告白式的申吟,他停下所有的狂情,只是静静搂着她的腰,静静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过了好久,他突然从她的身上撤退,在她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之前,冲出房门。
空白,活跳跳跃进于霜葭的心口,她呆呆的起身坐在床沿上。美丽的大眼睛傻傻滞滞,她低着头许久才看见自己凌乱的衣衫,抖着小手整理好衣衫。
一度失控的心跳,如今停停走走,像老牛拖步,像误踏歧路。
她变成一个木头美人,成为这房里的一件静物,直到听见房门再度开放的声音,看见耿天敖走向她、拉起她、拥住她。
他的心跳传到她的内心,鼓舞着她的心跳,带领她闯出绝望的迷境。
她贴在他的胸腔前,仿佛听见轰炸机飞越敌空的呼啸声、听见备战艇横渡海峡中线的声音。听见飞弹爆炸、地雷轰然的声音,她从他的胸前仰起脸,呆呆的问;“你这里面有个战场?”
耿天放低下头对上她的眼,他执起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前,嘎哑的说:“这里在打仗,‘要你的那一方’把‘自卑的那一方’打得落花流水。”
她瞪大眼睛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脸上都是水花,他的发根湿漉漉……他去洗脸了?可是怎么连眼眶也洗湿了?连鼻头也洗红了?他哭过了?
“为什么要跟自己打仗?我给你带来困扰了?”
“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怕自己不能给你幸福,怕自己拖累了你。”耿天敖哽咽起来。老天,他刚刚才逃到浴室里哭泣,他听见她的呼喊,他听见她说他是她的天,他觉得既幸福又错乱,现在他又快要忍不住流泪的冲动。
“不会的,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幸福。”她被他的红眼眶彻底感动了。
“你太傻了。”耿天敖揉乱她的短发,激动得把她抱个满怀。
她真是个死心眼的女孩,他不会再遇到比她更爱他的女孩,也不会再遇上令自己比爱她更多的女孩。
“告诉我实话,你对这里害怕吗?”耿天敖仍然不能放心。
“我怕……”于霜葭恐惧的拥紧他,“怕你不肯给我机会了解你。”
这里的黑暗掩不住她想靠近他的欲望。
“只怕你懂我愈多……”耿天敖轻叹着,不再往下说。
“嗯?”于霜葭抬起头,无言的询问着下文。她不勉强他,但是想要知道他更多。
“改天再说吧,我不想一次吓坏了你。”耿天敖紧锁眉头,神色忧愁。
于霜葭温驯的偎在他怀中,不再逼问他,她是善体人意的,只要他不再拒她千里,她就心满意足。
耿天敖搂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信誓旦旦的说:“葭葭,我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不会在这里住一辈子。”
这是一个保证,这是一个承诺,只是耿天敖不能确定,自己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做到。他还有院长、还有那些可爱的弟弟妹妹要照顾,他能要求她无止尽的等待吗?
“嗯哼,你想偷偷摸摸搬走,好摆脱我?”于霜葭皱着鼻子、横着眉头,故意和他闹着。她想看见他的笑脸,那开阔的额角、那浓黑的剑眉、那细长的眼、直挺的鼻、性感的唇啊,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应该是适合阳光欢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