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才说过恨陈昊天,只想着他是个人物,肯定能帮自己,我大声叫喊着“陈昊天,陈昊天,救我!”
可我刚喊出声,二叔又扬手给我一巴掌,还嫌不解气,又抬脚重重的踹了我一脚,我真的给吐血了,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以前我总觉得演得太过了,原来打得重了,真的会吐血的。
我疼得身子蹲下身,瘫软地要掉在地上,二叔猛地捉住我的头发,用力往里推,直接把我扔进了面包车,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绝望。
若是我落在黑老大的手里,十有八九就要成为小姐,他赚钱的工具,等我老了,人老色衰,他再把我买到偏远的山区,给人做媳妇。
可能大家觉得现在是法治社会,这种事情公然挑战法律的事,肯定不会发生,那仅是你没亲自见过,也没有经历过而已。
车子启动了,就要往前行驶,忽然有辆轿挡在了前面,二叔探出头粗鄙地咒骂“你这个龟孙子,你他妈是不是没长眼,开车往那里开了,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又有三辆车开了过来,把面包车团团地围着了,车里的人都是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瞧这个阵势,就算是傻逼,也清楚对方不是善茬。
二叔是个混江湖的人,怎么可能没些眼色,他立刻换了表情,挤着谄媚的笑讨好地道歉“刚才我的脾气太冲了,那是我手下人眼睛瞎了,不懂开车。”
二叔转头抬手就给黄毛司机打了一巴掌,可四辆车子纹丝不动,把面包车紧紧的卡住了。二叔大概也猜出自己惹事了,连忙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想要找人帮忙。
未等二叔说完话,两边的车子都走下四个强壮的男人,来势汹汹,他们还戴着墨镜,就跟黑帮片似的。其中有个清瘦的男人,瞧着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清瘦的男人扫了眼二叔,指着后车座的我说道“我们老板要她!”
我终于想起他是谁,正是上次劝陈昊天不要酒后开车的男人,那么他口中的老板就是陈昊天了。
二叔听着男人的话,呵呵地笑起来,装作很亲昵地摸着我的头发说“暖暖,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大老板?二叔也是想你,我都一年多没见你,我也没回老家,你奶奶的身子怎么样了?
他分明就是威胁我,要是我对他怎么样,也不放过奶奶。我使劲甩开了二叔的手,拉开车门下去,这次二叔倒是不敢再拦我。
清瘦男人领着我走向前面的车子,果不其然,陈昊天便慵懒地坐在里面,身上散发着金钱的冰冷气息。
他歪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我,从我的头看到了脚,又是那种锐利的目光,好似扒光了我的衣服,我忐忑不安地缩在车角落,殷勤地朝着他笑。
可能我的样子太狼狈,碍了他陈大少爷的眼,他皱了下眉,嫌弃地说“把你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我觉得他挺装逼的,老是摆出老子很牛的架势,其实不就是投胎技术比我好,但他确实是帮了自己,我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嘴巴。
陈昊天冷不防的捏住我的下巴,拿过纸巾用力地搓我的嘴角,他的力度太大了,碰着了伤口,疼得我眼睛都快要冒泪花。
我哪敢让他陈大少爷伺候自己,赶紧说“不用麻烦您,我自己来"
陈昊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于是我自觉地闭上嘴巴,低垂下眸子,躲避他那双漆漆黑如墨的眸子,任由他去折腾。
他的动作也放轻了些许,凝视着我问“那个打你的男人是谁?你怎么招惹上人家?”
“他是我二叔,他又欠了赌债”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等我回过神,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他陈昊天又不是我的谁。
陈昊天的动作停滞了下,面不改色地问我“你想要怎么处理他?”
我抬眸看向了陈昊天,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眸子里都散发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我嗓口微微酸涩,好似被什么堵住,我感动吗?我确实是有点感动了。
我算是被二叔打大的,他赌博输了,喝醉酒,心里不痛快,他都会揍我,还是往死里打我。邻里邻外背地里说他太残暴了,从来没人出来帮过我,那怕是一句劝阻话。
我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我沉声说“痛打他一顿!”
我忍不住又补充了句“别把他打死了。”
“嗯!”陈昊天应了声,转头嘱咐了几句清瘦男人,便让司机开车了,我倒是落得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