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一见自己老爹对贾芸如此温存,顿时心生醋意。
往常他老人家对自己可不是这一副面孔。
话说,贾敬曾经也是悉心栽培过贾珍的。
谁知这小子好说歹说就是不上道。就比如贾敬教他念《礼记》,‘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这小子偏生写成‘敖不可不长,欲不可不从,志不可不满,乐不可不极。”
贾敬二话没说,听了哐啷的揍了他一顿,可贾珍仍然死鸭子嘴硬!
“爹爹打死我好了!若是人这一生不能纵欲享受,我便不要活了!”
贾敬顿感,这个小号确实废了,可再想炼个大号已然来不及了。
匡扶贾府的重任,他大房这边怕是无缘了。
眼不见为净,管不了就也不管了吧!
若是日后到了大厦倾倒那日,恐怕他也是无能为力了。但求明哲保身吧!
得过且过这么多年,今日一见到贾芸,贾敬心中的凌然之气似又冉冉升起。
这位少年郎的志气可是不小。
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迎来送往,但丝毫不影响他向上的勇气。
诗书好!经济好!相貌好!谈吐好!
贾敬见他样样都觉得好,真恨不能踹了贾珍,搬到这小子那里过活算了。
确实,现在的贾芸犹如一颗耀眼的明星。无论走到哪里都散着灼灼的光芒。
自从成了皇商,得到宫里青睐。贾芸与那帮王孙贵族子弟也走得近多了。
渐渐的,一提贾府,众人都最先想到贾芸,连衔玉而生的宝玉都在其后,更别提这个不堪大用的族长贾珍了。
贾珍心里很是不忿。
尤其是自己老爹的这个态度。
往年贾敬在府里时,贾珍就没怎么看过他老人家的笑脸。每日间不是修仙就是打坐,恨不能早日飞升。
今日却对贾芸这般夸赞。瞧他那慈眉善目,以及那合不拢的嘴。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珍心里的醋坛子已经倒了一缸又一缸。
贾芸这小子最近也冒得也太快了!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整个贾府都将是他的了!
哼!你不是惯会咬文嚼字吗?玉软花柔的文弱书生有什么好!非得让你出个丑不可!
南安王府的围猎场。
贾敬生辰那日,还是贾珍提议,不如他们这般王孙子弟就攒一个局,好打猎射箭,切磋切磋武艺。
“都是拿皇家俸禄的人,这个本领不能丢。”贾珍说的凛然大义。
其实不过是他这些日子不得不多加练习,私心想着应该比旁人更有长进才是。
贾芸这些日子只顾着大观园绿化的事。他亲自跟船去了南边。视察了南边的植被生意。
他想做的可不单只是贾府里的生意。
如果,谈的拢的话,整个京城乃至皇宫里的植被生意都会被他收入囊中也不一定。
什么是举一反三,目光长远,可是被贾芸运用的恰到好处。
待他刚刚从南边回来,看人压着货送进了荣府。就被贾府子弟拉着去了南安王府。
这围场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