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双纤纤玉指。
“。。。。。。”
她会意过来,面上一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这人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带着伤,她又怀着孩子,他还不老实,老爱胡思乱想。
这次离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舒瑾也不问,温柔体贴的给他理了理衣襟,她说“别让我和孩子等太久!”
“嗯!”他点点头,抚了抚她的脸,又抱了抱小越儿,小越儿看见高大威猛的骏马,很是激动,在他怀里蹦蹦跳跳。
他都不知道,他父王又要出门忙碌了,恐怕又要十天半个月不能见面了。小小的他,还不知道离别的愁绪,只知道娘不见了会闹着找娘。
“包袱里准备了不少衣袍,冷了就多穿点,还有药膏都准备了,别忘了抹药,以后有刺客,你要保护好自己,让侍卫们保护你,别忘了我和孩子还等着你回来!”
“知道了。别说了,弄得为夫都想把你打包带走了!”他笑着揶揄。
“来呀!”双手一摊,她说的很正经,把她打包带走吧!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是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情;他还是被流放的前太子,有他的尊严要维护;他还是有抱负的人,不愿沦为他人之下,只能是人上人。
所以,她是阻挡不了他的脚步的。她也不愿意阻挡,站在高处,才能看见更美的风景。
十月初二是他的生辰,九月底她收到京城的书信,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京城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大皇子三皇子都有所动静。
一向野心勃勃的王贵妃以为会有大动作,没想到她也病了,月宫差点被她一把火烧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信中没说,她大概知道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庄炎根本没时间回来,他此时正在调兵遣将,拉拢朝臣,就等着京城的消息。
舒瑾有些紧张,这个时候,成败都说不定,她只希望上天多眷顾他一点,把她带来的运势转变一下,毕竟他该平稳的坐上皇位的,因为她的重生,历史被改变,他被流放,被嫌弃,被暗杀。
从高高的太子宝座上跌入这个千里之外的蜀地,诸多受制,被人笑话,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其他都不算什么。
十月的蜀地已经开始冷起来,她让人给他做了厚厚的冬衣,写了一封厚厚的书信给他送去,写了她的日常生活点滴,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写了,小越儿又长了一个牙齿,又长大了许多,闹腾了许多,口齿越来越清晰,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叫人了。
她还写了腹中小家伙的状况,包括感觉第一次胎动,在她腹中翻腾等等,唠唠叨叨写了许多,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还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不是太啰嗦了?
庄炎不这么觉得,每日忙碌之后,心烦意乱时,无助时,睡前,把她写的书信拿出来看一遍,总能让他心情平静。
每每拿出来看看,脸上带着笑意,一晚上都好眠,甚至还梦见他回去了,他们跑出来接他,三人都不认识他了,差点把他吓坏了。
这样的梦还是不要多做为好,纯属自虐。
夜里不知怎么弄的,她冷醒了,捞了半天被子身上才暖和了许多,值夜的留芳摸了摸她的手臂,手臂冰凉冰凉的,让她有些担心。
果然第二日醒来她就觉得鼻子堵堵的,有了着凉的征兆,她是孕妇,自然要多加小心用药的,何大夫过来瞧了一下,让她多喝水,多吃水果,热水熏脸。
她一一照做抚了抚五个多月的腹部,腹部已经拢起来很明显了,小家伙很活泼,五个多月就在她腹中闹腾得很,让她欣喜又高兴,若是他父王能和她分享这份喜悦便好了。
过了三四日,她身体好了许多,外面阳光灿烂,她无事带着小越儿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书上说多晒晒太阳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孩子都好。
小越儿已经一岁两个月了,在她的教导下,已经能响亮的叫娘了,听见他第一声牙牙学语的叫娘,她都哭了。实在是太感动了,让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她当晚立即写信让人送去给庄炎,没几日得到他的回信很高兴,心中他还酸溜溜的说她使坏,竟然不教导孩子叫父王!
舒瑾想说,父王这个太复杂的音节,对一个刚学说话的孩子来说,做不到呀。
所以她就教导孩子叫爹,单音节,重叠词他叫的挺顺溜的,虽然他还小,懵懂的不知道这两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只是有天她看见小越儿拿着木马爹爹的叫唤,她差点风中凌乱。木马是他爹给他雕刻的不错,可木马不是他爹爹呀,要是庄炎回来非哭不可。
舒瑾想了想,给庄炎画了一副画像,眉眼像极了他,让人装裱好挂在屋子里,小越儿眼神儿不错,欣喜的伸出手要他抱,只可惜那像是画像不是真人,自然不可能抱得动的。
不过小越儿着模样逗乐她了,让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笑眯眯的指着庄炎的画像,说道“这是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