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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心动是假的。
当一个无论相貌学识还是家世都出彩至极无法挑剔的男子向自己求爱,换作世间任何一个普通女子,恐怕早就喜极而泣,含羞答答地欣然表示接受,然后与爱郎共建爱巢双宿双栖去了。
不过,阿离不是普通女子。
除了心动之外,更多的是怨念。
先前送上门的他不要,突然倒过来对她表白是什么意思?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这只手打骂完,那只手给塞一粒糖安抚一下就没事?
想到那日的遭遇,心里被郁气憋得怪不舒服的阿离铁了心这几天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当作没听闻没看见。
只是,下决心容易,行动起来艰难。
身后的门咯吱一声。
哎,又来了。
自从那日她故意忽视他的表白之后,他比以前更加粘人,这不,才离开没一盏茶的时间,又回来了。
意料之内,身子很快就被背后一阵热源包围,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无须回头,就知道是谁。
他啄了啄她敏感的颈脖,深深浅浅的呼吸骚得她很痒,心底漾开了热热麻麻的浪,稍微拉开点距离,才侧过脸去看他,旋即被封住了唇。
哎,这么缠人的人,要做到完全无视真的很难。
何况,好像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
阿离决定放纵自己的心。
片刻。
他的唇恋恋不舍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灼灼地邀请,“……我们出去逛逛?”
他们正处的位置在窗前,阿离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窗外,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样子。绝对不是吹牛,这个后院的每一条路她闭着眼都能走,再怎么大,每日都好几遍,能不记熟吗?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2)
见她提不起劲,心眼一转,隧又提议,“去热闹些的地方?”
果然,她闻言眼前一亮,“例如?”
“随你。”他笑,随和得如同叶子缝漏出来的阳光。
“好!”欢天喜地。
她笑靥逐开,他心情跟着开朗,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去换衣服。”早洞悉她的心思,并且未雨绸缪给她准备好一套男装搁在她房间了。
目送她离去,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敛住。
空气似乎凝结一瞬。突兀,狠戾的目光往某个方向一睨,冷着眉眼,“本王不是跟你说过,没有任何吩咐,你无须跟在本王身边吗?”
半空闪过一道黑影,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离易仲五步的距离,一个瘦削敏捷的男子安安静静地跪于地上,金色面具,黑色长袍,冰冷的身躯感觉不出一丝人气与暖意,仿佛地狱派来的魔鬼。
“属下知罪!”
“知罪?”易仲冷笑,往面具男的方向踱去步子,“哼!本王看不出你认为自己哪方面做错了,需要向本王领罪。”
“请王爷恕罪,属下绝对无意窥探王爷私事,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安慰。”
易仲怒,“明知有罪,却还有意触犯,柴可,你好大的胆子!以下犯上,如此挑战本王的耐性,可还有将本王放在眼内?”
跪倒在地的柴可闻言,身子强烈一震,“柴可的命是王爷当初舍身救回来的,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的柴可,柴可自获重生那日,经已对天立誓,今辈子誓死追随王爷,效忠王爷一人,倘若日后柴可有半分异心,任凭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