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个月,谭商灏没在家里出现过。余年年也没有游手好闲,经过锲而不舍,终于找到了一份文职工作。因为市区的公司要求高,余年年碰了几次壁后,干脆找边远一点的小公司,就是坐公交车麻烦了一点。今天是余年年上班的第五天,余年年已经适合这里的环境,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有一份工作,不用看人脸色花钱。因为是小厂,只有一个文员,所以余年年什么事都要做,一上班,她就拿起单据输入电脑。
“哎,那个谁呀,新来的,把这桌子擦一下!”对面办公桌有个人对着余年年招手。
余年年抬头,是那个讨厌鬼,听说是老板的干弟弟,拽得要死,平时小到换个垃圾袋也叫余年年,截至今时今日,余年年已积压大量怒气。他正在吃泡面,可能过于狼吞虎咽,汤汁撒在桌面上,一桌红红的辣椒油。
“我现在没空。”余年年回了一句,心里冷笑:你又不是老板,凭什么要姐帮你擦桌子。
“哎呀,你还想不想混,不想混就给我滚蛋!”那人见叫不动余年年,心里很是恼火。
滚就滚!谁稀罕和你这种胖猪呆在一家公司!余年年把手中的东西扔桌子上,拿上自己的背包,轻哼一声,头也不回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叫骂声,她懒得理会。
唉,又帮别人白做一个星期。余年年坐在广场的凳子上,有点无聊。还是打个电话给周希然吧。她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一个公司的销售文员肯定都是身材好,脸蛋美,声音甜的*。余希然就是这样一个甜妞儿。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周希然一看手机屏幕,年年有余,一看就乐了,这家伙居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她老是说打电话要钱,所以两人平常很少联系,但两人的交情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十年如一日友好。
“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 ;周希然声音透着愉悦,惹得一个办公室的几个工作对手竖起耳朵偷听。
“真的吗!好,我五点下班,你在广场等我,我一下班就过去!待会见!” ; ;周希然嘴角含笑,挂了电话。
“希然姐,你男朋友给你打个电话啊,那么高兴!” ; ;周希然旁边座位的那个女孩子关心地问道。
“我的好姊妹打的。”余希然回了一句,心里当然知道这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想都希望她早点离开这里。
“希然姐,你觉得你应该换个手机,你就手机,早就老掉牙了,你提成那么高,买个苹果6都可以了!” ; ;余希然背后座位那个女的说道。
“苹果,买几个来吃都嫌贵呢。” ; ;周希然淡淡回道,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做完好早下班。这两个女的,没少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还经常在老大面前报自己的小报告,幸好业务老大是个正直之人,自己才没被孤立。
一个字,拽!两个女的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瞪着余希然。这个女人,觉得老大的喜爱,她们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老大了,要不然怎么好的事都落在她头上了。
余年年在广场至少坐了三个小时,屁股都痛了。目标出现了,余年年对着身穿浅黄衣裙的周希然喊道:“希然,我在这!”
周希然也看到了余年年,两人最后找了一家糖水店,边喝东西边聊天。
“你怎么出来了,你妈谁照顾?”周希然觉得有点奇怪,以前怎么叫她出来工作,她都不肯的,说要照顾半身不髓的妈妈,现在怎么跑出来了,难道是,她急急问道:“阿姨没事吧!”
“我妈很好啊!现在应该过得没那么痛苦了。”有了钱,可以去医院治疗,就算不能好,疼痛应该要减轻不少。出来半个月了,自己都不敢打电话回家,也不敢接家里的电话,怕一接电话,自己会哭,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每次电话后,她都回信息说自己过得很好,叫她们不用担心。
周希然盯着余年年瞅了好一会,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你变老了!”
“有那么夸张吗?”余年年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感觉还好啊,用了备好的洗面奶,脸好像比以前光滑了,好像也白希了不少。
“说吧,有什么心事。”周希然一看余年年那怨妇样,就知道她藏了事情,佯装生气,“不说,就绝交!”
“好吧,我告诉你,不要生气啦!”余年年知道瞒不过周希然,“有一次我在山脚下的田里绑稻草杆,在稻草堆里发现一个晕倒的老人,我就把他带回了家。那老人和我妈说,如果我嫁给他儿子,他就给我家一百万……”
“所以你嫁了?”周希然情绪有点激动。
余年年一脸悲伤:“那我能怎么办,我妈腿不能走,我爸那么老还去挑砖,我哥欠下那么多赌债,我嫂天天吵离婚,我侄子没钱上幼儿园……”
“那你和四一的约定呢,他回来找不到你,肯定会急死的!”周希然急得直搓手。
“还能怎样,相忘于江湖喽,反正他爸妈嫌我穷,我和他在一起,与其日后他两头为难,还不如早点断了。” ; ;余年年一脸的不在意,其实心中痛得要死,她是真的爱许泰航。
“你啊,怎么不为自己着想一下,嫁给富家子弟,他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周希然一脸痛惜,“你的四一就不一样了,他肯定会好好疼爱你一辈子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要把它走完。余年年一笑:“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好久没见面啦,说些开心的!”
周希然望着好友红红的眼眶,知道她心里很难受,于是不再说起那个人。钱,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也摆脱不了金钱的枷锁。
第006章 又一次被占便宜
余年年在周希然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周希然要回公司加班,她只好打道回府。屋里还是静悄悄的,余年年轻轻地回到房间。
“昨晚去会老相好了吧!”
余年年一惊,这男人今天怎么在家里。她面不改色的把包包放在台桌上,坐在凳子上,没有出声。
“我在问你话!是昨晚叫得太厉害,哑了是吧!”谭商灏一阵恼火,他昨天才从国外处理事情回来,居然没看到这个女人,不守妇道的践人!如果让他查出她外面有人,他会让她死得很好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恶心!”余年年白了他一眼,良久才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