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兄!”
时灏轩吓呆了,咽了股口水,和身后一众公子哥儿连忙去搀扶。
而齐元柏起先不觉,怔怔站了一会儿,忽然腹下剧痛袭来,疼得跪在地上打滚儿,口中嗷嗷直叫:“你……你敢打本公子!我回去就告诉我爹……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聚众斗殴,残害忠臣子嗣!”
萧继之听着齐元柏的叫嚷,用折扇遮了半边脸,不忍直视,“宁安,齐老头儿就这么一根独苗儿,别真给人废了……”话未说完,手上一空。
对面,时莺扬起扇子,对着齐元柏的脸,劈里啪啦一顿打,打完还不解气地在他身上踹了几脚。
尖锐杀猪叫响彻大堂。
“三年了,看来你还没长记性啊。”
时莺踩着齐元柏半边肩膀,轻摸扇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年前我就打了,你觉得我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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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眼了,那绯衣公子蹦达着叫唤起来:“杀人了!宁安郡主杀人了!报官!快去报官……”
时鸢一脚撂开齐元柏,一折扇拍过去,匀称的左右各几下,直到打肿了才停手,“谁杀人了?这不活蹦乱跳的吗?”
“你……你……真是疯了!”绯衣公子嚎叫起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扫了眼周围,瞅准了混在人群中一人,一只手抓他袖子,一只手捂脸,“时兄,时兄!你还不管管你妹妹……”
话落,所有人都看着他,包括瘫在软椅上哀嚎的齐元柏。
“鸢妹妹……”时灏轩拦在绯衣公子身前,结结巴巴道:“柳,柳公子乃户部侍郎之子,你就看来我……”说着走近了些,连忙改口,“鸢妹妹,给我个面子……”
“你的面子?”时鸢见不得他这窝囊样,一巴掌扫过去,用了十足的力,“跟姓齐的这种人混在一处,你把靖远侯府的面子放心上了?”
时灏轩被她这话噎住,眼神里带着哀求:“鸢妹妹……”
“来人!”齐元柏也顾不得疼痛了,捂着脸跳起来,胡乱指了几个人,“你,你们,快把她抓起来!本公子重重有赏!”
侍卫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
时鸢抽出腰间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齐元柏的脖子。
“宁宁宁……安!”齐元柏大骇,咽了口睡沫,眯着眼哆嗦,“我表姑是皇后,我爹是护国功臣,你,你不能杀我……”
“不敢?”宁安轻蔑一笑,手稍微一使力,“本郡主现在就杀给你看!”
“啊啊啊……”齐元柏惨叫出声。
僵持间,忽有人气喘吁吁进来禀告,“爷,京兆尹的人来了……”
时鸢剑一抽,齐元柏跌在地上,摸着脖子上的血痕大口呼气。
“这下难办了……”萧继之喃喃说道。
时鸢仰头看他。
萧继之张开折扇,又嫌弃地扔了,“那京兆尹是颖国公一手提拔上来的,也不知这回来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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