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声泪俱下跟秦霄哭诉,揣测许是因为江舒萍昨日被罚跪祠堂,又或者江奕拿她与秦霄的婚事来做威胁,这才令她突然想不开。
“秦郎君,您也知道我们姑娘平日最要强,眼下闹出这样的事叫她如何能受得了。”
“再者说姑娘也是冤枉,追根究底都是拜那位长公主所赐,要不是她在背后挑唆,世子怎么会无端端拿个通房来下姑娘的脸面。”
“奴婢瞧着,长公主怕是还记恨姑娘当年揭发萧季那事,想着拉我们姑娘给萧季陪葬。”
“秦郎君,你一定要救救姑娘,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烂心烂肺的畜生给活活逼死……”
隔着道门,周嬷嬷悲愤的控诉声从外传来。
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的本事一点也不比她的主子逊色。
阿珺很好奇,如果这时候她走出去,周嬷嬷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使坏这种事情阿珺很热衷,饶是昨夜才落下把柄在秦霄手里,她还是毫不犹豫推开了门。
“周嬷嬷,你告诉本宫,是哪些烂心烂肺的畜生敢欺负到江姐姐的头上,他们姓氏名谁,你说一一来,我定然替姐姐出这口恶气。”
吱呀一声,阿珺踏出门槛。
庭院里,秦霄立在松柏树下听周嬷嬷转述江舒萍被阿珺‘欺负’的桩桩件件。
阿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只稍诧了下,很快便又如常淡淡,状若无人向她走来。
“殿下,钥匙,你拿好。”
很自然的语气,说罢,递给她钥匙,还有一幅图纸。
阿珺展开图纸看了眼,是回清堂的手绘图,画得很细致,看得出作者画工极是精妙。
墨迹还未全部干,应当是刚画完没多久。
阿珺看了看图纸,又抬眼看向秦霄,问他道,“你画的?”
秦霄点点头,温声回她,“看你很喜欢,便画了幅。”
“行,我去看个诊,一会儿记得锁好门。”
“周嬷嬷,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