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同我来这套。”
“说罢,你主子是谁?”
“太后?庆王?还是……”
“梁王?”
阿珺冷眼睇去,看秦霄的眼神不含一丝感情。
适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她也不敢再有半点情绪外泄。
抬眸望向秦霄时,她竭力克制着,努力端持副平心静气模样。
然高度紧张之下,手心里仍旧不断在冒汗……
秦霄垂眸睨她,轻扫过阿珺紧攥着的染了血的白皙手指,柔声提醒。
“玉娘你先别紧张,现在被绑的人是我。”
“我没紧张。”
阿珺寒声反驳,语气似从容无迫。
心里头却是狠狠颤栗……
洞察人心,他太会。
倒吸了口凉气,她重新对上秦霄视线,又拾起脚下鹤首金簪。
将染血的那头直指他,颤巍巍的,冷厉道,“秦霄,我警告你……”
“若不想眼瞎,最好一五一十交代。”
“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你就戳瞎我双眼?”
尖锐锋芒直逼眼眸,那人却全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
他轻柔笑了声,极平静地看她,温和又道,“玉娘,我赌你不会。”
“我赌我的妻,绝不会向自己的丈夫下毒手。”
“我会!”阿珺厉声驳斥。
赤红的双眸死死瞪着他,长发失去金簪束缚凌乱的飘洒在空气中,猩红血色一滴滴从她额间滑落,那张惨白面庞衬得凄厉而美艳,好似地狱里索命而来的艳鬼。
秦霄看着阿珺染了血腥的发丝,顿了下,蹙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