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邱一面皮一紫,爷这话问的?
萧炎凤还沉浸在邱一带来的消息中,并没注意自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邱一是什么人,他若是说了假话或是不真的话,还能做暗卫首领?不过,爷问了,邱一也不敢不应,只得回道:“不假!”
这话有些意思,惹得萧炎凤瞥了他一眼,见邱一黑脸紫红,不由的一愣,会过意来。不觉冷瞪了别扭的邱一一眼,嗔道:“出息!”
骂完,萧炎凤也没理会他,接着道:“照这么说,张家人对张知府的儿女并没有关照,且还出了个什么厉公子……”
说来也巧,邱一去的时候,正好张曦秀姐弟讨论厉家的事,也就让邱一听了去。
萧炎凤说着话,想起了昔日那个风雨的晚上,张小姐冷静自持地同自己周旋,不由的心头一叹。
虽说,自己从未同人说过那日的事,可割伤张曦秀后,他是真有些懊恼,若不是当日自己被饶家的人乱了心神,那时节是可以不割伤人的。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说也罢。且不说看着自己的过错,就单看张知府如此为国,张家的事日后也该多关心些。好在,梁王的绥勇军没有盯上张家。
这般一认定,萧炎凤抬眼看着邱一道:“这个什么厉家,你给我好好查查,这也太不讲究了,人家张小姐还在孝中,他们居然就如此行事,也忒没规矩了。”
当日在常山,萧炎凤因为和陈启同行,且后来为了查探那件秘事,便让邱一他们这些暗卫分头行动了,所以,他在周家船上发生的事,邱一并不知道。
遂,此时瞧着爷如此看中张家,邱一实在是不能理解,好在,他们这些暗卫素来不问缘由,只忠心办事。
这些事,如今不管是哪方,都只能是暂告一段了。
很快冬至将至,张曦秀在张家老宅并没有摆上父母的牌位,而是在西峡堡摆的,所以,她必须带着弟弟在冬至前赶到西峡堡。
其实照理,张曦秀该在张家老宅摆的,可惜,大伯二伯谁也没提这个话,且两家对他们虽没多压榨,可也没多关照,所以,她也就不将张家放心上了。
如今知晓了父亲的真实身份,这些就更没必要了。
这日一早,常大叔的马车到了。
收拾好了包袱,张曦秀交代凝香道:“再看看可有要收拾的,我们这一去,怕是过年也不一定回来。”
凝香手一顿,忙道:“小姐,不回来过年,大夫人那里可是要说话的。”
张曦秀在此住了也有几个月了,大伯没有提替父亲母亲选墓地的事,她的心就已经凉了,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父亲没让他们扶灵柩回乡了。
父亲即使不知道身世,大概也早就猜到大伯二伯虽不是奸诈之人,可也绝非纯善之人,是不会舍得牵头拿钱给他立碑下葬的。
这么一来,她觉得一味地迁就张家众人就没有必要,更别说,如今知晓了隐秘,就更不必在意张家众人了。
且她已经打算等所有的事情都上正轨后,就和弟弟回常山,将父母的灵柩扶回来,直接就不必大伯他们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