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因为张曦秀的例举有些低沉,过了会,萧炎凤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对七聪道:“眼看着晚膳时辰要过了,怕是国公爷还未醒,你赶紧去看看,若真是如此,我们就不去赴宴了,你直接说我中午喝多了起不来,少奶奶在照顾我。”
张曦秀听了心头一跳,忙拦了七聪,对萧炎凤道:“这样不好吧,横竖都等到现在了,若是不去,可白饿肚子了。再说了,不去又怎么能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萧炎凤不甚在意地挥手让七聪下去后,便对张曦秀道:“你别急,我们明儿就走,他们想怎么谋算都白搭,至于二爷爷希望我们三天回门后再走,我现在想想也没必要,即使日后二爷爷怪罪,我自有话对答,你安心好了。”
张曦秀其实也没以身试险的想法,刚才那么拦着,不过是怕今儿回了,明儿不照样得去,何苦把话给人说,现在定了明天走,她才懒得费这个心思。
遂,她忙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明天真能走吗?”
萧炎凤见她问的不自信,不由的愧疚地道:“是我食言了,你安心我们明儿一定走,不仅走,还得让人欢天喜地的送走。”
张曦秀奇怪地看向了萧炎凤,疑惑道:“欢天喜地的送走?”
萧炎凤不愿张曦秀知晓那些个龌龊事,忙岔话道:“总之你安心,我有主意,定能叫你我如愿。”
正说着,慧娘来了。
“少爷,前头传话说国公爷犯了头风。”慧娘很是平静地说道。
萧炎凤听了这话一愣,忙道:“很严重?国公爷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又犯了?”
慧娘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张曦秀腰间的蔷薇佩,道:“不知道,怕是紧张的吧,御医说了,紧张很了容易复发。”
慧娘这一眼并不隐晦,张曦秀看见了,萧炎凤就更看见了。遂,他不由的讽刺地挑起了唇角,顾不得当着慧娘,便直接对张曦秀道:“你瞧着,不用饶氏出面,我们明儿一早都不用请安就可以离府了。”
张曦秀此刻还沉浸在腰间玉佩的攻击力上,听的这话,不由的回神道:“我是不是要将玉佩收起来?”
被她这懵懂的样子一看,萧炎凤不由的扯开了唇,乐道:“说什么呢,戴着,不仅今儿戴着,明儿也得带着,日后万一要来这里,都得戴着。”
慧娘还是蛮喜欢张曦秀的性子,聪慧不骄纵,更不自以为是,遂她也跟着劝道:“少奶奶还是听少爷的好,这个府里,这玉佩可是少奶奶唯一的护身符。”
张曦秀听的这话,再想想当初萧炎凤同自己说的话,不由的心头一凛,了然,这个家大概亏欠婆婆太多,所以,国公爷才会对个物件如此避之不及。
既然两个人都这么劝自己,大概是不碍事的,遂张曦秀欣然点头道:“成,那就戴着。”
见张曦秀听劝了,慧娘满意也赞赏,遂问道:“少爷,这会子也差不多了,要不要摆桌子用膳?”
萧炎凤看了张曦秀一眼,见她并没反对,便点头道:“成,那就摆桌子吧。”
慧娘听了忙躬身退下去张罗了。
三房这边张罗着用膳,主院那里却是急坏了饶氏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