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潸然落下。
“说我,八字不好,才遇到这些倒霉事,去年也是这样。”
“说是我害了自己和同事。”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才倾泻出来。
程清玙把梁书媞抱在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前,也没让她不哭,倒是细细安慰,让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
让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不好的事上,想想家人和朋友,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
梁书媞再哭了几下,就累了,程清玙把纸巾拿到手里,给她擦眼泪。
她把纸巾从他手里拿过来自己用,一边抽噎一边道:
“我,道,道理我都明白,就就是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
“哭,哭出来,就好了。”
梁书媞不是个没完没了的人,发泄过后,哭泣就停止了。
擤鼻涕的时候,看到程清玙家居服上深色的一片,自己都笑了,接着打了个哈欠,
“哭得我好累,好想睡觉。”
程清玙看她稍微好了一些,自己心里也跟着舒服点了。
他一手搂住梁书媞的腰,一手放在她膝盖弯处,稍微用点劲,把人横抱着站起来。
“那就上床睡觉吧。”
梁书媞很上道,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睡觉睡觉。”
到卧室,程清玙把她放床上,
“你先躺着,我去弄个冰毛巾来,敷敷眼睛,别跟上次一样,醒来肿成核桃。”
“好,那就拜托你了,程医生。”
程清玙笑了笑,最近是有段日子,没听她这样叫他了。
他拧了湿毛巾,回来的时候,梁书媞已经睡着了,他把毛巾轻敷在她眼睛上,床头灯稍微调暗了点,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才稍微放心躺在她身边,把她搂住,她迷糊中,自动贴近,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这一晚,成了梁书媞这段日子,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不再半夜惊醒,四下无人,惧怕黑暗。
*
虽然有程清玙的陪伴,梁书媞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但只要周遭事物和环境,和那件事情有联系,终归是逃不出这个圈套。
省研究院里,刘兰章的办公室内,梁书媞和老师相对而坐。
今天谈论的,是梁书媞之后的工作问题。
“和你一起出事的那个实习生,退学了,你知道吗?”
梁书媞点点头,大三的孩子,二十出头的年龄,考古的种子还没来的及发芽开花,就经历这样的事,想要继续走下去,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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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我什么?”
“下站村的遗址安全整顿已经结束了,现在恢复作业,你还回去吗?”
面前的一次性杯子里,是刘兰章给她倒的茶水,茶水上还漂浮着茶叶。
一次性杯子,是研究院统一定制的,上面还印了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