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拴在了自己身上,担忧着他的官运。duo他不由得凑上前,想要去一亲芳泽:“怕什么,我的身前不有你么。”
“那你身后呢?”
古琅笑眯眯地道:“有我的岳家,你的娘家啊。”
夏令寐脸色变换几次,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弄得世人皆知了?还是,古琅在套他的话?夏令寐决定不变应万变。
古琅看着对方不吱声,以为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越发得意:“反正我迟早要去提亲的,不如你先告知你的祖籍在何方,父亲身居几品官职,我好快快命人去求亲下定。”
夏令寐哭笑不得了。她昨夜听得那些人说古大人,还以为就是这辰州的古琅,想着迟早要从对方撬出幕后主使人,没想到她还没探听出什么,对方倒先打起了她的主意,也不知道对方背地里转了多少心思,要对夏家和汪家做何不利之事。
她心思活泛,经历过大事,又是善于交际之人,只要打定了主意要设计人的时候,那份执着无人能及。
稍微思忖一会儿,她就故作疑虑的道:“要去提亲也不是不成,不过,你如今的官职太低,我怕父亲不会同意。不如,你找一位在朝中有分量,手握实权的官员去我家问问,说不定事半功……”
“你爹是不会同意的。”断然一声大喝,打破了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和试探。汪云锋被通风报信的卷书搀扶着,虚弱不堪的走了进来。
古琅立即起身:“汪大人,你……”
“她不会嫁给你。”汪云锋懒得跟对方周旋。
古琅一听这话就来了脾气,气势十足的坦言:“我们两人的私事轮不到你汪大人置琢。”
汪云锋哼了哼,疾步走过去拉起夏令寐的手腕:“告诉他,你不会嫁给他。”
夏令寐嗤笑:“你不是要死不活了么,跑出来做什么,嫌命长?”
汪云锋知道夏令寐的性子,忍住身上的剧痛一把将她拖到自己身后,怒不可遏地道:“古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她在早些年就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十二回
此话一出,别说古琅震住了,夏令寐都吓呆了。一瞬间,整个屋子里落针可闻。
古琅指尖抖着指了指汪云锋,再转到夏令寐的身上,不可置信地结巴:“你,你们……”若真的是夫妻,你夏令寐梳什么少女发髻?若是夫妻,你汪大人怎得会容得下自家夫人在外随意行走,还住在外人的府邸?
“汪大人,”夏令寐咬牙切齿,“戴绿帽子的滋味这么好?”
古琅倒吸一口气,又瞪向汪云锋,将对方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数次,最后视线落在了对方的鎏金镶宝石的发冠上。初夏的艳阳从镂空窗棂泄进来,折射到那璀璨的宝石上,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是绿色。
如果汪大人真的戴了绿帽子,那么他古琅是不是……
这会子,古琅不但抽冷气,还冒冷汗了。夏令寐你这个祸害,红颜祸水,雷打不死的妖精。
汪大人对古琅的反应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任何男子都不容许肖想他的娘子。夏令寐是汪云锋的,这一点无需质疑。
他颇有肚量的拍了拍夏令寐的手背:“为夫知晓你还在气我对你不够爱护,”夏令寐怔仲,汪云锋更加懊悔:“也忽略了你的心意,对你误会良多。当时我们都年少,性子倨傲,容不得一点不如意,故而让你受了委屈。现在,为夫也知晓错了,也慎重的去给老泰山道了歉,并许诺以后定然敬你爱你,不负你。”
夏令寐狐疑。他给自己父母道歉那是应该的,可什么时候许诺了?她怎么不知道?
汪云锋用伤重的手握着她的掌心,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些日子,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夫妻之间再多的火气也该消了。”他仰头凝视着她,“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这般的神情,夏令寐只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
那时候,他是温润如玉的少年郎。站在春暖花开的桃花树下,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含笑递送到少女面前。那眉眼间的缠眷,嘴角的温柔让远远伫立的夏令寐心驰神往。她发誓,一定要得到他。
可是,成婚三年,在无数的冷漠和伤害下她才不得不承认,汪云锋的心她争不到,夺不来。
闭着眼,夏令寐待到那过眼烟云一阵阵消散,心中再一次沉寂。
古琅只看到夏令寐的神色由恍惚到热烈再转到冰冷,暗叫一声不好,连续倒退两步,就看到铁腕夏令寐轻轻松松提起残破汪云锋的衣襟,半眯着眼,如盯着猎物的母狮子:“汪大人,坏了我的名声让你很高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