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紧接说道:“今后又能有何打算,我只盼着早日凭着那笛子寻到教主她女儿,以解李若邻之毒。”
方羽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看你对这羽国公主极为在意,想必定是倾心于她了。”
季夜丧气道:“倾心也是无用,她同那皇子李萧瑟已有婚约,纵是我有心想横插一脚,也是无能为力。”
方羽略一想说道:“但说到底季兄你才是这羽国的正牌皇子,本该与她立有婚约的,应是弟弟你呀。”
季夜苦笑道:“正牌皇子?大哥这倒是说笑了,待明日去找那李萧瑟看看他到底认不认我这皇子可好?”
方羽被他逗得一笑,随后还是郑重道:“若我这个作大哥的今后翻身有为,定助你恢复身份,迎娶这羽国公主李若邻。”
见季夜没立刻接话,方羽转头看向他,却看说话的功夫季夜已垂了头昏昏睡去,任凭风雪飘落其上,若是无人照管恐怕不多时就会变成一塑雪人。
方羽暗道这小子酒量也实在是差了些,起身将季夜抱起纵下屋檐。
待到翌日正午雪停艳阳当头,季夜才悠悠醒转,头疼欲裂同时胸口也仍是发闷,因着这辈子第一次饮这烈酒,还喝了颇多,到后来迷迷糊糊连什么时候睡着都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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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前几天的危情已解,那领头的黑衣人明明已经得手却放了他二人一马,故而料想近几日也不会再出手。
方羽这才带着季夜难得的在城中好生逛了逛,路径皇宫南门午阳门时,季夜欲借着方羽身份进到皇宫去找李若邻,想了一番最终作罢。
如此平静过了几日,今日已是除夕了。
待得天刚蒙亮冬阳初生,季夜揉了揉眼睛推开门,却看方羽已在院中练起长枪。
他自出了山庄便没了晨起练剑的习惯,虽也有些懒散怠惰,但主要却是因没了老头子每日同他对招,少了意味。
过了正午,才生前来说午后城南圣祖庙有舞龙会可看,特来叫季兄同去。季夜刚想喊上方羽,却被才生抢先说殿下下午有正事要办,临走前特意嘱咐他照看好季兄。
季夜心道我一大活人有何好照看的,同才生一起出了院门向城南出发。
推开院门才发觉眼前已是各处火红,相比于夔州时更多了些年味。虽身处城中偏远贫民集聚,各家也是挂了灯笼,贴了窗花对联,哪怕是再贫苦的人家,门拴处也系了根红绳以作表示。
一路上季夜问起方羽是去做何事,才生犹豫一番才道:“咱们这每到除夕这天,都会前往各家坟前祭祖。而殿下往年刻意避开拂晓时人流众多,就在午后出城去往城北极远的一处岗上,给他生母,也就是我那进宫早逝的姑母烧些纸钱。我那姑母本是代罪之身自尽,按宫里的规矩是明禁拜祭的,故而只得如此。”
望着季夜听着点头,才生又道:“殿下走时说了,晚上宫中设有家宴非去不可,便不回来了,让我提醒季兄记得赴明月楼之约。”
季夜一拍脑门,这才记起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