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温斯衍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一端,他语气急促,“珈珈,不要再查下去了!你难道想重蹈你父母的覆辙吗!”
“你在医院,你受伤了吗?想害你的那个人就是陆如沁派去的,你赢不了的,还是收手吧!”
陆遥伽在调查父母死亡真相过程中,一直把重心放在陆如沁身上。
一则,陆如沁跟温芷晴不和,她很有动机。
二则,陆如沁对她展示毫不遮掩的敌意
第三,当时车祸发生时,陆如沁跟陆宗镇在咖啡馆喝咖啡。
本来,温芷晴只邀请陆宗镇一个人去咖啡馆,但陆如沁也去了,并阻拦陆宗镇去车祸现场。
但现在,陆遥伽不那么确定。
想起温斯衍气急败坏的语气,她微微哂笑,眼眸最后一点温和也消散。
明显有人狗急跳墙。
在医院这种地方看到周月浔是不可置信的。
陆遥伽听见熟悉脚步声,有些恍惚抬眼看过去。
他逆光走过来。
在看到陆遥伽那一刻,周月浔眉心松缓,步履变得从容轻缓。
陆遥伽揉了下眼睛,抬目看过去,看清人,她笑起来,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呀?”
她声音轻轻软软,能驱散人一切恐慌。
周月浔侧颜清冷,走近她,直接把她拥在怀里。
陆遥伽轻眨眼睛,柔软的手臂穿过他劲瘦的窄腰,回抱他。
“我没事的。”
她知道她手机有定位软件,也很放心把行踪告诉他。
周月浔指腹轻轻摩挲她眼角,眉眼低垂,目光含着不易察觉的凛冽,声音清浅道:“珈珈,我有些后悔把这事情放给你独自调查。”
陆遥伽却轻轻蹭他掌心,不动声色拒绝,“三叔,别担心,我只是引蛇出洞,现在就又一条蛇出来了。”
周五这天,周既明罕见回了周公馆。
这几年,他一直修身养性,常住北欧,家里的大权都放给第三子周月浔,极少回国,更不常来周公馆。
管家亲自帮他泊车。
周既明抬眸看一眼冷清寥落的宅院,沉声问:“太太在哪里?”
管家笑容更浓,“在玫瑰园。”
叶瑾容无事喜欢来玫瑰园。
没其他原因,这地方离立雪堂近,待在这里,好像离儿子近一点。
周月浔是周既明的第三子,却是她叶瑾容唯一的儿子。
小时候她对他不好,这几年回过味想弥补,但无从下手。
花厅珠帘响动,叶瑾容没在意,只以为是风吹得,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
直到闻到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视野中多了一双棕色皮鞋,踩在织绣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