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个丧尸一样的状态要是给人看见不得吓死人啊。这样想着喉咙又是一阵腥甜——得赶快离开这里才行,这里普通人实在是太多了,跌跌撞撞的往不知道什么方向走去——谁来帮帮我……
视线看出去全是一片红色,只觉得自己胸口猛地一痛哇的吐出一口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一阵又一阵的吐意和疼痛涌上来,别闹了,从自己的嘴巴里面吐出自己肠子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我到底是谁啊……
i……koto……
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很漫长的梦,梦见漂浮在天上的宫殿循环往复的巡视着整个帝国,梦见巨大的宇宙战舰漂浮在一片黑暗中行驶着,然后战舰发生了爆炸,再睁开眼睛,我注意到自己躺在特护病房里,确切来说并不是病房,而是一间日式的屋子,里面有着各种高端的意料器材。我看到了守在床边的人。
是“兔子”。
要我说黄金之王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在自己的住所养了一堆兔男郎还穿那种改制的黑色狩衣,看上去怎么怪怎么来。
很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要说的话,我至少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星球的——宇宙战舰爆炸,我启动了超曲速空间跳跃器,在跳跃的过程中跳跃器发生了爆炸导致了我的头部受到了重创失去了自己全部的记忆。
由于掌管记忆的脑细胞意外死亡,我想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哪怕是连接德累斯顿石盘都没有用了,绝对拿不回来的,哪怕是脑细胞新生都没用。
我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那群看守我的兔子,拔出插在我手上静脉里的针头用力压住针孔踢开被子站了起来——这个地方……不会是那个什么黄金之王的住所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哦……对了,我记得自己是压制差点暴走的力量结果把自己给弄伤了——黄金之王麾下应该有那种很能干的医生吧?
头没有那么疼了,我刚刚站起来负责看守我的那两只小兔子一左一右伸出手来把我拦住,“请您还是留在里面会比较好。”
“扣留其他王的族人这种事情就算是第二王权者也太过分了吧,救护车……不对,是120草案要哭了啊。”我望着小兔子们说。
“恕我直言,您并非是赤色族人吧。”其中一个“兔子”拼尽的回答道,“您在七釜户所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全部知晓,将您带到这里也是为了您的人身安全着想。”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大街上那群普通人生命着想吧?我默默地吐槽着想,拼命的把即将外泄的力量全都收回自己身体里反而让自己的内脏受伤,明明记得自己都快把肠子都吐出来了现在却又长好了,我到底是什么玩意啊?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吐。
“请让我见黄金之王。”我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两个“兔子”,手上的针孔已经不再渗出血了,我自顾自的站起来,“你们最好不要拦我。”
“很抱歉……大人他现在……”我一手一个将他们打晕在地,然后径自像那个传来特殊波动的房间走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德累斯顿石盘就在那个地方。
我能够感受到哪里传来的同调生物波,一路上将所有试图阻拦我的人打晕,等我推开那扇纸隔扇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那里喝茶,我站着,而他坐着,谁都没有先开口,在他的下方透过玻璃我能看到那个被固定连接像是从那个非法建筑里强拆下来的装饰品一样的——倒霉的德累斯顿石盘。
强行授予周防尊王位,让那个笨蛋天天做噩梦的玩意。我突然觉得有点不爽。就在心口腾升起一阵怒火的时候,我感受到来自德累斯顿石盘的波动颤抖了一下。
“看来石盘非常畏惧您呢。”白发的老人抱起茶碗饮了一口茶,他的面前摆着一套精致至极的茶具,还有几块精致而漂亮的,棋子大的茶点——要说的话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呢,他睁开眼睛,不同于他那张苍老的满是岁月刀痕的脸,和如同霜雪覆盖的发须,那双眼睛里闪耀着宝刀未老的精光,“老夫乃国常路大觉,黄金之王。”
“很抱歉您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我却不能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硬要说的话,我只是个住在hora酒吧地下室顺便帮赤王他家二把手算账的小角色。”我在他面前学着他的样子跪坐下来,“不请我喝杯茶吗?黄金之王。”
他从善如流的给我倒了一杯,“让老夫觉得很奇怪的是,您现在的表现和老夫之前看到的完全是判若两人。”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呆在hora那段时间的表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内和对外当然是两种态度。”
“呵呵。”老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在您昏迷的时候试图读取您脑电波中的残余记忆。”
“这种话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真是无耻啊,活了九十岁连脸皮都长厚了吗?”我喝了一口茶吐槽道,日本抹茶的味道本来就比我想象的要重,“有什么内容吗?”光靠我自己恐怕是想不起来了,既然都已经被读取了那么我就问问有什么有用信息好了。
“无法读取。”他平静的望向我,我差点把手里的茶碗砸到他脸上去,妈蛋你这是玩我?
“王在加冕的时候能够接受到来自德累斯顿石盘的记忆和力量,”他把一枚棋子大的和果子装在盘子里推给我,“在您出现之后,德累斯顿石盘数次发生强烈的波动,并且给出了一个超出王所接受记忆和知识之外的名词‘活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