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你先进去,”徐慎说:“我拿炭盆。”
不一会儿,他咦了一声:“我红薯呢?”
“东哥……吃了。”舒然乐了,徐慎现在才发现红薯没了,说明刚回来那会儿,情绪确实挺不平静的。
“本来我还不打算揍他的,”徐慎握了握拳头:“一个都不给我留,下次见了我非揍他不可。”
进了屋里,两人坐进被窝里,舒然很自然地问:“路上你俩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徐慎搂着舒然,也很自然地打开话匣子:“桥归桥路归路,我只能做到不怨恨她,做不到去理解她。”
“这样就够了,”舒然靠着徐慎,抬头和他对望:“我其实……决定要跟她交流,也只是不想这件事留下空白,惹人猜想,现在好了,一切都明明白白,然后让它过去吧。”
“然然……”徐慎开口。
“打住,”舒然打断他,表情无比怪异,吃惊:“你什么时候给我起了个新昵称?”
而且还是这么肉麻的新昵称!
“啊,一直都有,只不过在心里喊,”徐慎自己挺满意这个昵称似的,笑得可欢乐:“是不是很甜?”
“甜过头了。”舒然翻了个白眼儿。
他以前的家里人都不这么喊他,顶多爷爷喊一声小然。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徐慎面露思考。
说到‘然然’了,但是舒然不想回答,真的很肉麻,比喊他媳妇儿还要令他抠脚趾。
“想起来了,”徐慎躺下,把舒然抱到自己身上:“我刚才想说,这件破事在我心里过去了,但是,在你心里还没过去,别急着反驳我。”
舒然想说话,立刻被一只手霸道地摁住脑袋,他瞪了瞪眼,只好先把自己的输出欲给按捺下,且看徐慎怎么说。
徐慎继续说:“你一直惦记着,你一直很在意,然后可怜我,心疼我,生活中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想起它,然后开始渲染,深挖……严重到要将我标签化的地步,我一直想跟你说,其实没必要,你一直把我脑补得过于悲惨了。”
可能是有点惨,但真的不至于。
“……”舒然脸皮顿时发烫,有一种被徐慎剥开了衣服,公开处刑的尴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