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伯有一个毛病,就是嗜酒如命,除了教书之外,整日都是醉薰薰的,又穷又酸,是以无人愿意搭理。
纪灵初听完感叹,都是有故事的人呀!
胖达达说你可别学他,这老家伙就是人类失败的样板,老婆也讨不到一个。
吃好喝好,纪灵初去上茅房,出来时突地撞到了人,那人被撞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唤。
定眼一瞧,发现竟是福伯,不由纳闷了,暗道以自己的能力,不会连门外有人都察觉不到,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想归这么想,纪灵初还是连忙去扶,不知是不是巧合,他才伸手,手就被福伯握住了,然后他感觉自己的手在被轻轻摩挲。
“咳咳!”他强忍着没一把甩开,将其拉了起来,道:“您没事吧?”
“无事,无事,老而朽矣,还是年轻好,肉身坚实,内有甘泉啊。。。。。。”福叔脸上不知是真醉还是陶醉,反正是挺开心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纪灵初全身发毛,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暗骂你个老玻璃,赶紧夺路而逃。
福伯在后面呵笑不已。。。。。。
从食肆出来,纪灵初直接去往红泥盆,却将山猪王留在了外面,生怕山猪们又旧情复燃,东山再起。
盆地内确实还有零星的山猪,已然不成气候,此处食物缺乏,时间一长它们肯定要回归来处。
来到孤岩下面,他绕着走了一圈,发现岩石约摸六丈方圆,数层楼高,在这片低洼的红土地上如同鹤立鸡群,与四周环境迥异。
此石被一条平滑的直线一分为二,缝隙仅能单掌插入,宛若刀劈,难怪被叫作“刀劈石”。
正如胖达达所言,岩石上下刻满了图案线条,大篇幅表现了一群赤身裸体的人在开山辟石、搬运劳作,也有持戈围猎、进食、祭祀等场景。
纪灵初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瞧着瞧着觉得有些眼熟,记起有些图案在繇神宫前的石幢上也曾见过。
他感得两者之间必有联系,于是决定去问问号称繇神宫“小灵通”的花藏。
谁知他找到花藏,却罕见地看到男孩独坐在宫前露台上,偷偷抹着眼泪。
纪灵初甚是好奇,心想什么事情能让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如此伤心?于是轻轻坐在他的身边,向其询问。
花藏擦干泪水,左右不肯说,在纪灵初的再三追问下,他才道出实情。
原来花藏甚爱吃鱼,隔几天就会到镇上的剁鱼街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鱼获,他也在剁鱼街的渔户中间极受欢迎,有什么好货必定会给他留着。
可当他昨日再去,情况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却无一家渔户肯卖鱼给他,更重要的是,竟然有人叫他“巫奸”。
说着说着,花藏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啥?。。。。。。巫奸!这个指控对一个小孩不免有些过分,纪灵初问道:“谁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