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真棉呵呵一笑,道:“你说的对,但如果女娃介意,你就要给个说法了。”
女娃介意。。。。。。当时可是她主动求救的,现在找我要说法?这他娘的上哪里说理去!
“好人难做呀,你当我想抱。。。。。。”纪灵初小声嘀咕,那个委屈呀!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的心都有了,纳真棉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
被老头独目这么一瞥,他浑身像被毛毛虫爬过,还要努力维持面部谦和,心里埋怨这家伙也不戴个眼罩遮遮。
“小子胆子挺肥!”纳真棉目光如錾,从头扫视到脚,视线落到哪里,哪里就仿佛被凿得支离破碎。
纪灵初体内灵力立刻有了反应,皆如剑竖立,直指来犯之人,与凛凛目光相抗,“噼里啪啦”闪烁起一串串火花,就如同在冬夜里脱下一件毛衣。
纳真棉讶异非常,伸出钢铸般的枯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纪灵初惊怒之下向后仰避,谁知用力过猛,生生压垮了身下的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头桀然大笑,声如撕夜,真有几分布谷鸟的味道。
他蹲下,面孔相对,道:“灵体双修?军中注意你好久了,不过没有人和我说,在老子眼皮底下有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这时又一老者走进来,却是老族长,他看了一眼纪灵初,却视若未睹,道:“不是要去巡查么?”
纳真棉“嗯”了一声,对纪灵初说:“你就在此好好想想,要如何交代。”
纪灵初赶忙大叫族长,老族长走到他身边,他面上一喜,心想还好有熟人。
谁知老族长只是提起竹篓,附赠一句:“儿女情长,这种事我可管不了。”
两个老家伙刚离开,又有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钻了进来,看到她,纪灵初不禁老脸一红。
此人自然是他从溶洞中救出的小姑娘,此刻并未披甲,身穿巫人传统的细腰花边麻裙,头发刚洗过,散发着淡淡清香,像极了可爱的邻家小妹。
她见到纪灵初,脸上也是飞起红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帮他解开了绳索。
当纪灵初站起来,厚实的胸膛起伏,她不由手足无措,不敢直视其目,轻声说:“跟着我!”
纪灵初也不知要说点什么才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避开一众守卫,由军营侧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小姑娘一直将他送出山头,有些羞涩地说:“就送你到这里啦,你也莫要怪石头哥,他以为你欺负我了,他喜欢我,但我。。。。。。哎呀!我叫纳真香,你快走吧。”
小姑娘如小鹿般轻快地跑回军营,留下纪灵初独自发呆,心想:“都是些什么破事啊,我到底在干啥?”
然而他身上突地一紧,感觉被人注视,抬头发现纳真棉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好像在冷笑,独目如鹰,似乎想隔着千山万水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亦不甘示弱,冲其摆了一个剪刀手,之后头也不回地溜了。
山坡之上,老族长和纳真棉并排而立,纳真棉皱眉道:“这小子古里古怪。”
老族长呵呵笑道:“有人该伤心了,长大的百灵鸟终究有一天会飞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