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友却根本不管张翠萍的求饶,打得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臭婊子,早知道你这么水性杨花,老子当初就不该娶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子哪儿对不起你,臭娘们,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一直在忍受着许贵友殴打的张翠萍嚎啕大哭,在听到他的话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和许贵友互殴。
“许贵友你扪心自问,嫁给你之后,你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对我哪儿好。”
提起往事,张翠萍也是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心,哭着骂:“你个挨千刀的,你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个贱人,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操持着家里面大小事物,养着两个孩子长大。”
“到头来你只记得那个死了的贱货,我这么多年我容易吗,许贵友,你说你没对不起我,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自从生下天宝,你就没再上过我的床,明明有男人,你却让我守了好几年的寡。”
张翠萍发了疯似地将心里面埋藏多年的话说出来,她现在也不怕被人嗤笑,破罐子破摔。
“你看看哪家男人像你这样无所事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让我来,你就只记得那个贱女人,我几十年都没捂热你的心。”
“索性今天被发现,行啊!咱们离婚,不过了,孩子都给你。”
张翠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虽然许贵友也有错,但村民们认知有限,再加上骨子里面的大男子主义,所以都没多少人同情张翠萍。
许贵友被人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想想心里面就升起一股难以克制的暴戾。
对自己给张翠萍造成的伤害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掐着张翠萍的脖子磕在地上,怒骂:
“贱人,就是你自己不要脸,勾引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谁家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我看你就是不检点,贱货。”
村里人全都冷眼旁观,
于锦湾眸光闪烁,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显然张翠萍就是这样的人。
于锦湾不同情她,却可怜有着和她同样遭遇的女人。
就算是现代也还存在着极度的男尊女卑,更何况现在的改革前期。
“阿年。”
于锦湾开口,许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随即上前去阻止。
“滚开,老子今天要弄死他……”失去理智的许贵友在对上许年冰冷的目光时,愤怒就像是装载在气球里面的空气被针扎了一个洞,瞬间泄气。
“让开。”
许年眸光中带着嘲讽。
“你想把她打死?想打死我娘一样把她打死?”
此话一出。
围观村民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两父子身上。
村里人一直都以为许年的娘是因为生孩子才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被许贵友打死。
许贵友眼神闪烁,拔高声音,对许年怒目而视,“你在瞎说什么,你娘的死根本就是意外。”
“意外?”
许年一步步走上前,许贵友面对他阴鸷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
“你以为我年纪小不知道吗?你当时和她搅和在一起。”许年指着张翠萍,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我娘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就提起板凳将她打死。”
那时候许年还小,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还是从牢房里面放出来的冯文山嘴里才知道前因后果。
许年的娘被拐卖过来,原本是要给冯文山当媳妇,但冯文山心里有良知,一次偷偷将人放走,后面却被抓回来,被冯文山的母亲卖给许贵友。
所以才有这一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