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印大师,他真的是你徒弟明慧小和尚么?不会是被什么妖魔夺舍了吧?”一个人人前人后的性格怎么可能差别这么大?
苏潇潇小声地贴近玄印耳边询问,不期然对上明慧那双黑沉沉的眼,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凶兽盯住了似的,不禁有些腿软。
“阿弥陀佛,苏施主有此疑问,说明不曾真正了解小僧。无妨,咱们来日方长。”
苏潇潇一脸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直到明慧伸手拉她,她才整个缩到玄印身后。
“师父,请让开,不然休怪徒儿欺师灭祖。”明慧笑着说道。
“大可一试。”玄印寸步不让。
“阿弥陀佛。”明慧道了声佛号,眼底红光一闪,竟然真的出手了。
“喂喂喂,你们真打啊?要打出去打!别把我房子折腾散架了!”苏潇潇说着一脚一个把那两个突然发疯的和尚踢出去,并升级了禁制。
“师父,还打吗?”明慧摸了摸鼻子,收敛了妖冶的眸光,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和尚。
“打,自然要打。你该回去了。”说着玄印平平无奇地推出一掌,明慧亦软绵绵地伸手去接,毫无意外地被一掌打飞,吐了口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百花谷。
玄印返身摸了摸半透明的禁制,指尖弹出一道金光,将禁制敲出一片波纹。
苏潇潇听到动静走出屋子,看到外面只剩下玄印一人,神识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慧踪影,心中疑惑更盛。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苏潇潇。”
“嗯?”
“放我进去。”
“男女有别,大师请回吧。”
“哦。”
“……”苏潇潇气哼哼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回屋了。她趴在柔软的美人榻上左右开弓揪上面的狐狸毛,差点儿揪秃了一块。
她好像把一群青年才俊给忘了?苏潇潇拍了拍手上的毛毛,收拾起酸涩的心情,确定玄印已经离开,这才施施然走出禁制。
那么多年轻俊美的哥哥弟弟等着她挑选,她到底在这里纠结个啥?说好的想通了不再纠缠玄印大师,怎么一见面就跟丢了魂似的贴上去?你的原则都喂了狗了吗?
苏潇潇开开心心地奔向那些青年才俊,到了地儿才发现,为什么大家都围着一个和尚?
原来玄印大师这么受欢迎的吗?苏潇潇找了个远离人群的位置,问负责招待宾客的外门弟子要了一壶灵酒,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苏师妹,怎么独自在这喝闷酒?是没有找到满意的道侣人选吗?”顾承恩摇着折扇走过来,斜着身子在她旁边坐下,几乎越过大半张桌子,远远看去,好似两人在耳鬓厮磨。
“唉,一个个毛都没长齐就想找道侣,找他们我还不如找顾师兄呢~顾师兄你说是不是?”苏潇潇喝了不少灵酒,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忽然想要醉一场,所以没有刻意化解酒中的灵力。
没有及时吸收的灵酒会让修士产生类似于凡人醉酒的效果,熏熏然,飘飘然。
“苏师妹可是真心这般想?”顾承恩以折扇掩面,再次靠近些许,从另一侧看起来,就像他借着折扇掩饰两人的亲密。
苏潇潇晃了晃酒壶,发现已经空了,她随手丢开,迷迷糊糊地拍了拍顾承恩的脸,忽然觉得顾师兄也不错啊,性格好,又知道疼人,许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吧?
反正她这辈子也不大可能爱上旁的什么人,像朋友一样开开心心地相处也不错。
“你醉了。”顾承恩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眼神分外温柔。
“不,我还没醉。听
说顾师兄擅长酿酒,不知可否有幸品尝一番?”人呐,想醉的时候偏偏醉不了,她想骗自己已经醉了都不行。还不够,她需要醉得睡过去才好,不论多烦心的事,睡一觉就过去了。以往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苏师妹且随我来,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酒就有多少。”灵酒喝多了并不伤身,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去运化吸收罢了。更何况,苏潇潇如今已是金丹真人,喝点酒算什么?
顾承恩牵着人离开,丝毫不觉得自己拐带了宴会的主人有什么不对,反正那些年轻人所图的,不过是成为元婴真人的捷径,又有几人真心为了苏潇潇这个人而来?
为了让苏潇潇喝得尽兴,顾承恩带着她偷偷把自己师父埋了五百年的佳酿给挖出来了,光是破除防盗的禁制,就花了一个时辰,两人抱着好不容易偷来的酒笑得像偷了油的小老鼠。
“顾师兄,万一被师叔发现,你会不会挨揍?”
“无妨,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皮糙肉厚禁得起。再说,咱们百花谷最不缺的就是丹药,没有什么是一颗丹药解决不了了,如果一颗不够那就两颗。”
苏潇潇被他无赖的语气逗得咯咯直笑,顾承恩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这一点让苏潇潇很是羡慕。不像她,明明憋着一肚子坏水,却从来不敢付诸实践。
两人洗劫了五百年的“情人泪”,跑到百花谷最深处的瀑布旁对饮。
“这酒为什么叫情人泪啊?有什么说法么?”苏潇潇拆开酒坛的封印,凑近闻了闻,又朝里边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