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今昔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沈听的手,讪讪一笑,松开。
秦桑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取出一张递给沈听。
沈听接过,仔仔细细将曲今昔刚才手覆盖过的地方擦了一遍,末了扔进垃圾桶。
这动作做得无比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
曲今昔:“…………”
这是原主作的孽,我忍!!!
她没发现,沈听挑了下眉,就连秦桑眼底也掠过意外。
以秦桑对这位老板名义上的“妻子”的了解,老板当她面做出擦手的动作,早已经跳起来尖叫“你怎么能这样我哪里不干净了至于擦手吗你太伤我的心了,我要告诉爷爷”,顺带干哭几秒,一滴泪不落。
这会儿却如此平静,不哭不闹不撒泼,不像她的作风。
难道换风格了?秦桑想。
这时沈听手机忽然响起,等他接完电话挂断,吩咐秦桑:“找个人送她回去。”
曲今昔云里雾里,眼睁睁看着沈听和秦桑离开,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西装男走过来,恭敬地请她离开。
曲今昔看了眼病房,跟西装男走了,但西装男没有送她回酒店,而且开车的地方越来越偏,曲今昔心里打鼓。
沈听该不会想把她暗中“消失”吧?
这、这不是他的人设呀!
“你要带我去哪?”她坐不住了,问西装男。
西装男从后视镜看她,公式化地说:“送您回家。”
曲今昔反应过来,松了口气:她通过原主手机收货地址,得知她现在住在一个别墅内。
“可我的东西还在酒店。”
“会有人帮您送回来。”
曲今昔遂不问了。
她和沈听结婚后住的居所是一栋半山别墅,靠海,位置和环境都极好。
西装男把她送到后就离开了,曲今昔进屋,发现她放在酒店的行李已经先她一步回家。
她把整个别墅逛了一圈,一样沈听的东西都没找到。
这说明什么?
说明结婚后,这套婚房沈听一次也没来过。
一想到沈听那冰冷的眼神,嫌弃的动作——
离婚!
赶紧离婚!
刚才在医院不好说,现在有机会了,曲今昔绕着客厅走来走去,在心里组织好语言后,拿出手机,找到沈听的号码,深吸口气,拨了过去。
焦急等待中。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悦耳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曲今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