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要你三更死吗?
顾澄鸢陷入沉思,他吩咐纸人继续给自己倒水。
明明喊的是纸人,却还是谢烛暝主动接过水壶,和梦中完全一样的场景。
只是现在更加热闹,到处是纸人的嬉笑声,仿佛要从毛孔里钻进去,侵蚀骨髓。
村民们的反应更是过于兴奋,他们站起身,高声呼唤着,可有关祂的名字自动打上马赛克。
竟然连喊都无法喊出,不愧为无名的神明。
既然如此,顾澄鸢倒是感到好奇。
如果其他人呼唤的是其他神明,那村民该如何分辨?
毕竟其他神明的名讳在怪物的精神里,也算是种污染,知道便是被感染,作为忠实的信徒,他们肯定无法听见。
于是,在所有主播还在吐着白沫,刚刚从昏睡状态清醒行,顾澄鸢猛地站起身。
他融入到队伍中去,快速举起双手:“欢迎,欢迎恐惧之主的降临。”
果不其然,其他人无法听见具体的名讳,主播们误以为顾澄鸢中邪了,瞧着最大的大腿都倒戈了,面露难色。
“怎么办啊,连顾澄鸢都这样了!”
“完了完了,咱们都要完蛋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不选这个副本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没有搭理其他人惊慌的情绪,顾澄鸢随人流坐下,嘴边还带着笑意。
谢烛暝从头到尾观察着,他撑着下巴感慨:“亲爱的,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前后反差特别大?”
男人得出结论,失职勾起顾澄鸢的下颚:“你的理智值又下降了啊,真是可喜可贺啊,亲爱的,当疯子的感觉怎么样。”
顾澄鸢撇过头去,他的神情转换极大,严肃的直视前方,与另一边的村长对视。
对于谢烛暝的问题,他将嘴角压下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冥币。
“首先,我可能理智值下降了,但是我没有疯。”
“其次,的确挺好玩的。”
捣蛋的感觉比预想中更好,特别是全体目光朝自己汇聚的时候,顾澄鸢甚至想捧腹大笑。
哈哈,喊得是自己,没有想到吧!
根本不是你们那位难缠的神明。
只是这个代价是惨痛的,心脏的标记正在灼烧,像是用热铁炙烤,留下新的痕迹。
顾澄鸢是怕疼的人,他的身体尤其敏感,只是一般人不知道。
此情此景下,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啪嗒啪嗒,全部溅在桌上。
可他却忍着剧痛,欣赏眼前的闹剧,轻轻摇晃茶杯。
“疼痛,让我铭记痛苦,痛苦,让我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准备报仇。”
甚至哼着歌,歌词是随意编造的,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是精神极差的状态。
弹幕同样一半喜一半忧。
正如每个人喝醉酒的反应都不同,谁能想到顾澄鸢的症状如此捉摸不透,两次发疯都是不同的反应?
其他主播精神崩溃后的反应都较为单一,大多是恐惧,忧愁,与痛苦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