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快快起来,有什么事,和朕说,朕为你作主!”
张元将他扶了起来。,能让一个大臣这样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朱灿程见时机到了,赶紧说:“陛下,大皇子在闹市之中,耍计谋陷害我儿,并且将我儿与儿媳打成重伤,还请陛下一定要为臣作主啊!”
朱灿程哭丧着脸,可是眼睛里却是没有半点泪。
如此惺惺作态之人,站在一边的吕天此时心痒痒的,他很想一巴掌盖过去,教他怎么做人。
奈何现在在皇宫里,并不能乱来,但却是可以用言语刺激对方。
“朱灿程,据我所知,明明是你家公子技不如人。小辈子间的正常切磋,你却太当回事,而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好意思过来让陛下作主?”
“胡说,明明就是张然胡作非为!无故当街打伤人!怎么能说是正常切磋?”
“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样,明明就是你儿主动惹事,还将人家的水缸给打碎,还有你的儿媳也不是好东西,竟然将然儿的妻子推倒在地。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子,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自己的妻子!然儿做的没有错!也是值得表扬!
我在这里问你,如果是你的妻子被人欺负,你是不是要还手?别他娘的在这里装无辜,做贼喊捉贼!你是老子见过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吕天虽然是粗人一个,但言语十分犀利,完全不输一些读书人。
“吕将军,事实是他伤了我儿,这一件事,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他得负责!”朱灿程不依不饶,他就是要让张然受到处罚。
虽然他知道吕天是不好招惹,但他相信自己可以让皇帝听自己的。
然而从他入宫碰上吕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吕天的人一定也知道了张然打朱世忠的事。
“朱灿程!放你娘的屁,大邺尚武,武是大邺立国之本,也是陛下一直要求的。你儿技不如人,你这个作爹的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有种让你儿打回去啊!”
吕天就是一粗人,但话粗,却在十分理。
“吕将军请自重!”
左一句他娘的,右一句他娘的,吕天说话的气势全靠他娘的撑起来。
“他娘的,你都这样了,还让我自重?!”吕天才不管那么多,再爆粗口。
若是让张然知道,非得在一边鼓掌不可。
“你这个武夫!野蛮不讲理!”
“武夫怎么了?没有我们冲锋陷阵,哪来你们的安逸日子?”吕天是一点都不示弱。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中。
张元纳闷,张然是什么货色他不懂?就是一废物,说他会武功,他是不相信的。
至于二人的对骂,他没有放在心中,因为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
“那小子何时会武功?吕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张元不相信张然会武功。
而吕贵妃这时灵机一动,赶紧说:“陛下,你忘记了吗?之前您练武的时候,然儿都会在一边看着,兴许是看着看着就会了!而后被贬为民,勤加苦练,才有今天。”
张元一听,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当时朕让他练,他死活不练。”
“陛下,这孩子从小怕苦,但有像您如此英明神武面前,如此耳濡目染之下,久而久之,会点武功,也不算什么,况且,臣以为,是朱灿程家的傻儿子太笨了所致!”吕天说得十分在理。
不得不说,吕天的话让张元听了很舒服。
这人啊,会讲话跟不会讲话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吕将军,你说什么?”朱灿程气到不行,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骂朱世忠。
打狗也得看主人啊!这吕天胆子真大。
“好了!别吵了!”张元开口了。
“陛下,还请为臣儿作主!”朱灿程又转向张元哀求道。
可不料张元却是语重心长的说:“灿程啊!”
“臣在!”
“现在张然也是庶民了,无权无势,你们当官的,就少找他麻烦了!”
不得不说,皇帝还是清醒的。张然也受到了处罚,没有必要再赶尽杀绝。
可张元话锋一转,接着说:“他就是一废物,扶不起的存在!朕知道,你们之间有恩怨存在的,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朕的儿,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朕的大臣与他过意不去,在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之下,还与之作对,那天下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