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了月薪,熟悉了一下收银机的操作,季禾透换上工作服,第一时间就是通知傅景乐她找到工作了,他不用养活自己这个米虫了。
傅景乐那边没有回复,季禾透只能撇撇嘴,走出了员工专用间。
款式最普通的红色圆领工作服,搭上白色的帽子,季禾透穿来也不难看,反而衬得她越发肤白貌美,她是天生嗯衣架子。
对于季禾透而言,兼职并不陌生。在陈家的八年,陈惭读书要钱,上网要钱,继父喝酒抽烟打牌要钱,而全家的经济来源都是她妈妈。
没有钱,就是无休止的争吵和厮打,她那天能够无比迅速地捕捉到粉裙女生的动作,某种程度上还得感谢陈惭和她继父。
久而久之,季禾透也就习惯了每天放学和双休蹲在后厨洗盘子,亦或是满大街跑着发传单。
命运给了她一张傻白甜的脸,却不曾给她甜甜蜜蜜的命运。
季禾透只能胡说八道安慰自己,有失必有得。
“点单。”
面前的长队拉回了季禾透的思绪,她点点头,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发现已经到了这家店早餐开放的时间了。
这家店生意极其火爆,员工实行的都是两班倒的制度。
站了一上午,季禾透的小腿微微发麻,然而仍得笑脸以待顾客这些上帝。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档去了洗手间喘口气,解锁手机,傅景乐的消息映入眼帘。
“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她想象得出傅景乐说这话的模样,一定又臭屁又帅气,她没来由笑开了,伸手回复,“金屋藏娇?”
这回对方倒回得很快。
“土屋藏傻。”
季禾透:“……”
三秒后,傅景乐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
季禾透略有些诧异,接起来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咦――”。
“在哪?我去接你。”
傅景乐的声线夹杂着微微的杂音传过来,依旧是令风雪沉寂的音色。
她下意识报了一个地址,随即意识到哪里不对,刚开口时,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傅景乐――”
“嘟嘟嘟――”
“……我还没下班呢。”
季禾透挂断电话,心里掠过无数省略号,又在洗手间默默地待了一会儿,洗了把脸,方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