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攸瓷半睁开眼,软软的说:“手冢爸爸早安。”
“是午安。”手冢拔开攸瓷前额的发丝,低头问:“醒了吗?”
“嗯。”攸瓷仰起小脸,在手冢唇上吻了吻:“手冢爸爸午安。”
刚醒的小孩声音还带著诱人的沙哑,手冢喉头动了动,托起攸瓷下巴吻上他的唇。攸瓷对於早安晚安吻是很习惯的,乖巧的给手冢爸爸亲,但这次手冢爸爸不像平时那样只是亲亲攸瓷嘴唇,舌头也伸了进来,细细的舔著攸瓷的嘴,连牙龈都不放过。除了不二爸爸,攸瓷还没有人这样用力亲过,有些适应不了,感觉那湿软的舌头舔过自己牙齿,扫过舌尖,缠住他的小舌轻咬吸吮,从腰间窜起一股战粟,脚趾忍不住蜷起,在手冢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被这样用力的亲了很久,攸瓷只觉呼吸困难,想推开手冢,软得使不出力气,只能委屈的在他怀里扭动。好不容易手冢放开,攸瓷小口小口呼吸,红红的嘴唇微肿,泛著水雾的双眸瞪著手冢说:“手冢爸爸……坏……”
手冢的回应是抱紧了攸瓷,亲吻他发顶说:“攸瓷,快长大吧!”
攸瓷眨眨眼,不明白手冢爸爸为什麽这麽说,乖乖的回答:“攸瓷12岁,很快就长大了。”
“啊。”手冢双手合拢,与攸瓷紧紧相贴,微叹了口气:“我等著你长大。”
带攸瓷一起洗了澡换好衣服,手冢抱著攸瓷来到室内练习室。今天下午只进行简单的体力训练,同时也是给大家这几天紧张比赛的一点放松。训练到一半时华村教练有事找来,手冢想了想,干脆停了训练,放大家休息。
攸瓷自然被留下来,乖乖跟著大家一起回休息室。菊丸扑上来压著攸瓷一起走,一边走一边抱怨:“啊啊~好累哦,手冢部长好严厉。攸瓷都不用训练,太叫人羡慕了!”
“哼,笨蛋有什麽好羡慕。”切原冷笑:“你也可以不训练啊,反正你和他也差不多。”
“什麽意思?你说我是笨蛋?”菊丸生气的皱起眉。
“显而易见不是吗。”切原鄙视的斜睨菊丸和他怀里的小鬼:“和笨蛋在一起的,不是笨蛋还是什麽?”自从手冢回来以後,切原就再没机会和攸瓷说过话(也没机会欺负攸瓷),之前事件对攸瓷累积的不爽自然越来越重,现在一有点时间就忍不住开呛。
因为吵架的三个都是不成熟的家夥,吵架水平也很幼稚,一旁的众人实在懒得理会,连龙马都不屑的鄙视:“mada mada dane。”
两个幼稚的家夥用很幼稚的方式一路争执,迟钝的攸瓷到这时才总算理解出切原第一句话的意思是说自己是笨蛋,偏偏头,疑惑的解释:“攸瓷不是笨蛋。”
两个人已经吵到网球,早不知道偏题了多久,攸瓷才反应过来,切原当既讥诮的捏住他的脸:“还说你不是笨蛋?我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人!”
“可是……”已经被捏习惯了,攸瓷也没什麽反应,还在认真的解释:“攸瓷考试年级第一,没有很笨。”
“耶──?”
这话令众人大吃一惊,菊丸叫:“攸瓷,不可以说谎哦……你真的是年级第一?”
“嗯。”攸瓷点头:“没有说谎,是年级第一,有公告栏的。”
“怎麽可能,你那麽笨……”桃城惊到了。
不止桃城,这组的人,桃城,神尾,切原,菊丸,龙马,冥户等,学习不敢说挂科,却也基本是在水平线上挣扎的类型,因为练习占用了所有的时间,唯一比较好的也就大石,凤,尾本几个了,可是也没好到年级第一的地步。最重要的是,整个集训数得出来的年级第一,也不过手冢,迹部,真田,忍足等几个,那麽笨的攸瓷居然跟他们同一水平?还让不让人活了!
被打击到的众人怏怏回到休息室,神尾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叫:“对了龙马,我中午接到橘部长电话,最近几天东京市内各个学校网球部都遭到一个叫凯宾的美国人挑战,他挑战完每个学校都会留下‘告诉越前龙马,凯宾来了’这句话。凯宾是谁啊?”
“嗯?”龙马抬抬眼皮,懒洋洋的应:“不知道。”
“奇怪,你不认识的话,他怎麽会专程找你啊?”大石担忧的询问:“龙马,你真的不认识他?”
“嗯。”龙马无所谓的点点头。
“哎哎,是挑战者吗?”菊丸满脸兴奋的凑上前:“好有趣啊龙马,你要接受挑战吗?”
“没兴趣。”龙马一脸无聊的拉扯身旁攸瓷的头发:“攸瓷,过来,我帮你绑头发。”
“哦。”攸瓷乖乖挪过去,让龙马把他柔顺的头发弄成鸡窝头。
菊丸还在抱怨:“龙马你真的不应战吗?看起来很有趣啊,太可惜了……”
玩闹的众人并没有发现,休息室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手冢正站在外边,看著龙马若有所思。
又经过两天的紧张训练後,所有人集中在会议室听教练们公布参赛的七位选手。神监督静静的公布名单:迹部景吾,真田弘一郎,千石清纯,切原赤也,忍足侑士,菊丸英二,不二周助,将由这七人代表日本青年队参加与美国青年队的比赛。
攸瓷双手背在身手定定认真的听神监督训话,照旧有听没懂,龙马沈著脸拉下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