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
容不尘走下来,站到她的身边,淡淡开口驳斥了她明日出发前往虞山的请求。
“你身子尚不爽利,长途跋涉对你而言,不可取。”
说话间,他递给钟离焱一个眼神。
“对,虞山避世,路途遥远且道路崎岖,时予姑娘你还是先养好身体为好,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没有理会钟离焱的话,时予望着容不尘,眼眸里是倔强,无声的盛大的倔强。
场面一度变得紧张。
“他也不希望你这么不理智。”
轻轻叹息一下,容不尘指了指冰棺里的钟离鄈。
时予眼神崩溃,垂头望着冰棺里的男人,半晌她才妥协。
“好,我会尽力养好我的身体,到那时,我要去虞山。”
声音很轻但很斩钉截铁。
“好,我陪你。”
容不尘放出自己的灵力,温养着钟离鄈的身体。
奇怪的是,时予却在他做出了承诺和让步之后,出声拒绝了他同行的要求。
“不,你不能和我一起。”
两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时予俯身,伸出手去触摸钟离鄈的额头,同样注入自己的灵力。
“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这件事,只能你做,旁人做不得。”
今夜除夕,大街小巷十分红火热闹。
来福客栈里,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间,背井离乡的愁绪被冲散不少。
吃饱喝足后,大家聚在大厅里,自发玩起游戏,或诗词比试,或舞刀弄枪,或划拳喝酒。
小小的屋子下,倒也是十分喜庆热闹。
窗外天空焰火四射,烟花绽放,爆竹声不绝于耳。
又是一年过去了。
素卿打开窗,撑着头望着外面的红火。
“吱嘎——”
在她的身旁,突然传来窗户被撑开的声音。
素卿惊愕地抬起头,只见一颗脑袋从窗口探了出来。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她呼吸一窒,心跳如雷,仿佛要跳出胸腔。
放在脸颊旁的手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试图用疼痛来驱散自己的紧张。
她的旁边住的竟然是尧无图!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