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疑惑地探过来,「你是不是病了?」
伸出手,摸着容恬天庭饱满的额头,热浴过后,身体还散发着丝丝热气,凤鸣摸不出什么,用脸亲昵地贴上去,「真的不要吗?」
彷佛含着水的柔软肌肤,贴在容恬的肩胛处,真是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容恬被凤鸣逗得直咬牙,伸手将凤鸣吹弹可破的脸蛋按在自己肩上,不许他再折磨自己,低声哄道,「我日夜兼程赶过来的,真的累坏了,让我先睡一下,好吗?」
凤鸣大为内疚,当即变乖,「嗯」了一声,小心道,「好,我不吵你睡觉。」又殷勤地问,「你腿酸不酸,要不要帮你揉揉?」
容恬正忍得辛苦,还要被凤鸣如此诱惑,再有坚定毅力,也涌起一股想仰天长叹的冲动,磨了半天牙,柔声道,「你不要乱动,不要吵我睡觉就很好了。」
凤鸣的体贴毫无用武之地,委屈地呜咽一声,只好缩回自己的被子里,翻身睡觉。过了一会,却又再次翻了过来,而对着容恬这边,「嗯,今晚让你好好睡觉,不吵你,但是明天,你要让我抱着睡哦。」
容恬哑失笑,「好。」
明天晚上,你还想睡?
夜色已深。
万籁俱静。
两人各拥一被,同居一床,舒适地入睡时,却一点也不知道,从同国都城里前来的盟友,刚刚抵达韩若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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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松懈凤鸣对自己的警戒心,善于玩弄虚伪手段的庆彰实际上已经对凤鸣展开一系列的亲善攻势。
同来韩若的水路上,庆彰再三以同国王叔的显赫身份,亲自登上由凤鸣控制的萧家主 船,并且将御前将庄濮一同邀来,和凤鸣夜饮长谈,正是一种表现他对凤鸣彻底信任,并且充满诚意的手法。
同样,在到达韩若后,庆彰继续保持这个看起来充分给予凤鸣尊敬和自由的做法,甚至在晚宴后,特意 命守城官为凤鸣安排单独的行馆,不让凤鸣及其身边的人感觉到任何羁绊。
由于整个高级行馆被暂时充当萧家少主的下塌处,根据严谨的保护制度,行馆内部由容虎和洛云负责,外围则交给萧家杀手团的总管洛宁全权管理。
因为其特殊的出身和成长的环境,洛宁给人的印象永远偏向阴暗,他自己也不喜欢饮宴等欢乐的场合,护送凤鸣去晚宴和回来的过程中,洛宁一直都只在保护圈的外围跟随。
回来后,却选择了在最靠近行馆大门的前厅侧房作为自己的临时住处,并且按照往常的习惯,练两个时辰的剑。
练好后沐浴完毕,正打算入睡,有手下到了门外禀报,「总管,有人求见少主。」
「哦?」洛宁警觉地召他进来,问道,「已经是深夜,怎么这个时候来?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回总管,是个女子。她说她从很远的地方来,有要紧事要和少主面谈,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不肯说。」
洛宁轻蔑地一笑,「萧家少主,一个女子想见就见吗?」
心中觉得无足轻重,但身为萧家杀手团的总管,洛宁习惯了凡事小心,倒不愿未问清楚就下决定,命人将那个女子带进来。
不一会,脚步声传来。
「总管,那个女的来了。」
手下领着一个浑身包裹得严实,连脸也笼罩在一片黑纱下的人进来,耳朵口鼻都掩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灵活。
洛宁随便扫了一眼立即对来者有了初步判断,身材玲珑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个妙龄女子,而步伐轻盈优雅,极有教养,似乎出身不低。
那奇怪的女子进了房,看见里面只有洛宁,彷佛有些吃惊,脚步一滞,稍显不悦地问,「你不是鸣王?」
「我是萧家总管,洛宁。」萧家人待人向来高傲,除非遇到很仰慕的高人,否则一般人不讲什么礼节。洛宁桀骜冷冽地坐在椅上,也不请对方坐下,打量着对方,「要见我家少主,请先报出姓名、来历、要求见少主的原因。如果真是要紧事务,我会考虑是否通知少主。」
「你……」灵活美丽的眼睛,顿时迸出怒意,但想起自己身负重任,此刻实在不宜和这等人生闲气,咬了咬雪白的贝齿,忍着气道。「洛总管,我从同泽赶来,真的有天大的事情要面见鸣王,事关重大,关系鸣王的生死,如果你从中阻挠,万一鸣王有个好歹,恐怕你担当不起。」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隐有威胁之意,水平已经相当不错。
可洛宁是何许人也,向来只有他威胁人,从来没有人威胁他,天下之大,他唯一忌惮的只有天下第一大剑师,也就是他的老主人萧纵而已。
听了面前女子的话,洛宁不为所动,冷笑着道,「我受老主人之托,负责少主的安全。既然妳说这事关系到少主的生死,我就更要过问了。」
「你大胆!」
「我胆子向来很大。」洛宁一眼扫来,语气平静得悸人,「小姐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妳的姓名、来历,要求见我们少主的原因,一一说明。第二,立即离开,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们这里有无数高手保护少主周全,如果妳胆敢再来骚扰,别怪我将妳当成刺客,直接处死。」